“你好骚啊!”
泾河岸边,劫后余生的姜斩,望着水中只比前世瘦亿点点的俊朗模样。
不由感叹,每个胖子都是个潜力股啊。
只是,他也没想到与鬼僧待了不过一阵,竟一夜过去了。
当下也不再停留,立即启程赶往三十里开外的天崖山。
“隐居不该选山清水秀之地?何故在此穷山恶水.....”
待姜斩来到天崖山山脚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只见黑云盖顶,山峰直插云霄,寒风凛冽,山崖陡峭。
山上怪石遍布,树木早已被狂风吹秃。
唯一算完整的,便是山脚下的一片小竹林。
此等环境,说其中有无数山精野怪蛰伏,也不为过啊!
怎么看都不像理想的隐居之所。
救人要紧。
怕个毛!
人死卵朝天!
想到这里,姜斩体内劲气汇聚双足,快速朝山巅赶去。
当下也不知隐居于此的‘莫秋风’前辈在山中何处?
不如先去山巅一探。
去寻老葡萄所说的那位能助自己突破先天境的‘破衣老头’。
“走过天涯走海角,看够烟雨看彩霞,不知春夏还是秋。”
“多少心酸在心头,情人不能长相伴,谁说男儿泪不流......”
就在姜斩行至半山腰时,一段悠扬的歌声在山林中响起。
每个音符,每处声音,都让人的情绪很容易被代入其中意境。
引得自身的情愫与之产生共鸣。
十分玄妙!
“好妙的歌声......”
就连姜斩听着听着,也不由的回想起前世那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不一会儿,一名樵夫缓缓从另一条羊肠山道走了上来。
樵夫头戴斗笠,肩扛干柴,脚踏草鞋,粗布文士衫上的补丁,补得不能再补。
年逾六旬,依旧一头黑发,神采奕奕,从那慈祥面孔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倜傥风流。
“老先生,是这山里人吧?”
“一副好嗓音,加上这首曲,当真一绝啊!”
身为镇狱长的姜斩,自然有看人的眼光。
眼前这位老者不论是身形特征,还是透出的气质。
都不像甘愿在山中当樵夫的人。
“小伙子,你懂得欣赏么?”
“老夫已在此地住了二十余载。”
老樵夫露出一抹淡笑,也在打量着姜斩。
某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一丢丢!”
“儿时在自家爷爷那习得一些乐理。”
此话并非姜斩胡诌的。
上一世,小时候,他真是和手巧的爷爷做过一些乐器手工。
同时也学过一些笛子和葫芦丝的吹奏技巧。
只不过没有钱泡妞那么有魅力,最后荒废了。
“小伙子,不知何故来到这天崖山呀?”
收回目光,老樵夫开门见山的问道。
“游山玩水,看尽秦国大好风光。”
姜斩直接脱口而出。
眼前之人敢在这座充满危险的天崖山放声高歌,仅此一点,便不寻常。
自己也正好探探口风。
看能否问出‘破衣老头’和‘莫秋风’的下落。
“如今有此雅兴的年轻人不多了。”
“若不嫌弃,到老夫舍下喝杯清茶?”
对于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樵夫,如何听不出对方之言的真假。
但他并没有道破的意思。
“求之不得,那便打扰老先生了。”
对此,姜斩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说不定去了对方的家中,能套出些有用的线索。
“此山虽说陡峭,却环境清幽,不知此地住了多少户樵夫?”
一路上,姜斩与对方有的没的聊了一通。
但大多数都是迎合着老樵夫的想法。
眼见对方话匣子缓缓打开,姜斩立即再度追问。
“一户......或很多户吧,老夫少与外界接触,具体多少也不知。”
刚开口的老樵夫意识到说漏嘴了,话音一转。
但面色未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