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一路快步而行,他们已经走到了后门处。
这下,阮殊停在了原地:“闻洛……活不长?”
李旺瞄了一眼阮殊,表情跟着凄凄:“那要不然,你说公子为什么不愿意喝药?上次中毒的余毒才清完,公子原本身体底子就差,现在还这样。”
阮殊提议:“那……我每日来监督他喝药?”
李旺把阮殊送上马车:“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觉着公子应该会听小殊你的话,毕竟公子那般喜欢你。”
阮殊问得仔细:“闻洛每日喝几次药?”
李旺告知:“早晚两次。”
阮殊掀着车帘思考了一下:“那我先去玉双楼找宏伶公子,等晚些闻洛喝药的时候再过来。”
李旺:“到时候我让马车去玉双楼后门接你,节省一些路途上的时间。”
阮殊点头:“麻烦了。”
李旺在马车下客气:“不麻烦不麻烦,小殊你先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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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殊推开宏伶公子的房间,却发现宏伶公子却不在屋里。
阮殊走到外面,刚好遇上子珊公子。
阮殊上前有些着急的问:“子珊公子,请问你知道宏伶公子去了哪里吗?”
子珊公子温温柔柔的答:“宏伶公子应该在小院接待客人。”
阮殊问清小院的方向,道谢之后,径直就朝着小院去了。
子珊公子身后跟着的小厮,看着阮殊着急忙慌的背影说:“真是没规矩!公子,你为何要给他指路,那宏伶公子抢了公子你多少客人,公子你就不应该这般心善!”
子珊摇了摇头:“做我们这行的,客人哪里有被抢走的,客人们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没有宏伶公子也会有其他人。”
“而且,宏伶和阮殊,他们虽和大家都不往来,却不会去轻贱、踩踏任何人,在我们这种地方,这已经很难得了,谁不会有落难的时候呢?”
子珊说着,像是说给小厮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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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殊看了看天色,现在明明是下午,都不到宏伶公子平日接待客人的时间,而且宏伶公子不是已经赎身了吗?为何还在这里接待客人?
阮殊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而这些疑问在阮殊推开那小院里虚掩着的那屋子的房门的时候,他得到了答案。
只见宏伶公子手肘上挂着纱衣,被缎带束缚着双手在一根床柱上,眼上也被蒙上了一根红色的绸带……
宏伶公子正披散着头发,在摇晃中努力的扶着床上的栏杆。
此刻听到门口的动静,宏伶公子警觉的朝着门口转过头来,像是才发现自己看不到,他只好低喘着问身后的人:“是谁?”
然而他身后的人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盯着阮殊的眼,凑到宏伶公子的耳边:“你不是说要让我放了你的小厮么,你猜现在来的是不是他?”
宏伶公子原本红润的唇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整个人都有些惊慌的、死命的扯着手腕上束缚住他的缎带。
闻齐肃见对方反应如此激烈,手腕瞬间就勒出了血痕,他这才冷漠的收回视线,对宏伶安抚的说着:“不是你那小厮,他还在牢里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风把门吹开了,进来了一只小猫。”
阮殊收起惊愕的表情,四肢僵硬的退出了房间。
他动作极轻的把门带上。
所以,宏伶公子接待的人,竟然是闻齐肃,那个把他关起来的人!
宏伶公子是因为他,才留下才继续接待客人的吗?
闻齐肃,竟然还将宏伶公子绑了起来为所欲为!
那个畜生!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宏伶公子还生怕他知道……
阮殊心乱如麻的往回走着。
他从未想过,宏伶公子竟然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阮殊第一次好奇起原身和宏伶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系统。”
消失很久的系统这次终于出声:“您好,阮殊。”
怔愣片刻,阮殊才开口:“原身和宏伶公子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
是主仆关系。
那宏伶公子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呢?
就因为原身陪伴他最久吗?
宏伶公子是这样心软,这样好的人啊。
可……
“为什么宏伶公子的四个爱人,好像对他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