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都下定决心了，我也不会忘记你。即使你真的消失了，我愿意当那个永远记得你的人。”

“我记得是你把我捡回去的吧？”

“当时我很小一个，比那时候的你还小。不过一开始你对我和对魈那只夜叉完全不一样，我还郁闷了好久，不过出去尊重小辈的原则，我也不会说什么啦。不过，你的未来，真的无法逆转吗？”

“谁知道呢。”

“你没和任何人说过……对吧。”

“当然，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屑荧，亦或是魈那里都没有说过。”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保守这个秘密。”

“你是不是……在千年前就知道了，未来，末路，到底是什么。”

“大概吧。我曾迷茫了很久，直到一切都知晓后，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逆的时候，不过，倒也释然了，知道了结局是什么，再说了，活了这么久了，该欣赏的也欣赏了。”

“你……”赫特加卡难得这么认真，“我会想办法的，留住你，你要是没了，我，真的只有我一个了。”

“但愿吧。”季元抿了抿嘴唇，看向远处，“即使只是一下，我也不想放弃啊……毕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须弥，枫丹，或者至冬，更远处，探索一下这片大陆。”

“好。”赫特加卡停在地上，叹了口气，“我不会，比你先走，我……听你话。”

“嗯，像个弟弟一样。”

“你说谁是弟弟呢！”

“你的伟大夙愿，就交给我来实现吧！”赫特加卡用爪子拍了拍他。

“你是变兽型变上瘾了是吧，不变回来。”

“不行，变回去站在你旁边会显得吾很矮。”语气又正常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个严肃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总不可能被夺舍了吧？

“乌纳勒斯。”赫特加卡重新飞回他头顶。

“你是多动症吗？”

“哎，你别管。吾的意思，吾似乎找到姐姐她们和那只那只鸭子在哪里了。”

“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

“行，我就看着你编。”

“吾这怎么能叫编呢。”

“好，我听你在这里解释。”

“懒得和你废话，你走路，我当指路的。”

“那就请赫特加卡大人好好休息了。”季元苦笑一声。

“嗯。”赫特加卡轻轻一笑，祂手中突然出现的玉佩，似乎是荧身上原本带着的那枚。

“我该说些什么好呢……”赫特加卡笑了笑，“乌纳勒斯，你必须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