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我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不是我……哈，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你被囚禁时究竟看到了什么？你在观察我……所以才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他们对我的质疑，知道我烦透了这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是你自己说的，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聪明的你，做到这一点了吗？”

“……”多托雷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原来如此，假如你认为那么多个我比得上一颗神之心的价值……成交。”

“你好像没那么介意呢。难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这么差吗？”

“我可不觉得这是该介意的事。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你认为，还有人能把自己开出更高的价格吗？”

“何况我的能力，迟早会找到更好的视角。倒不如说……你是暂时领先的。”

“但我想知道，你如何确定我真的抹除了他们呢？”

“我会看到的，你仅存的诚实……”

“这是能看到的？”达达鸭有些疑惑，“看起来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挚友，你说要是我去向小吉祥草王请教，她会教我吗？”

“这是能教的？”

另一边，纳西妲闭上眼，许多声音传入她的意识。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愤怒的，有无奈的……那都是博士不同年龄段的切片的声音。这么看，其余的博士切片的确已经遭到抹除。

“……哼。如何，确认了吗？”

“拿去吧。”

“未来的学城会由我完全接管。我将关闭虚空，重新让人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支配学术领域……”

“不会再让你们有趁虚而入的空隙了。”

“我的学术成果在故土从来都得不到赏识，真令人难过啊。当然了，我也没兴趣被这座城市拒绝第三次。”

“一颗棋子。……你的草神之心呢？”

“……不要贪得无厌，至冬的执行官。”

“不不，这是另一宗交易。反正你也打算关闭虚空，那须弥的神之心留在这里也发挥不了重要作用吧？”

“将被渴求的事物送到寻觅者手中，不正是神的职责吗？”

“哦，看表情，你似乎不太乐意。那么换个思路……既然你是智慧之神，我就用知识与你交换，如何？”“

世间从来只流传着人们从智慧之神手中换取知识的传说，如今你却要用知识交换智慧之神手中的东西……”

“虽然狂妄，但的确令我好奇。”

“握有全部知识的你，有没有听过这一传闻呢？似乎是这么说的……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哦？”纳西妲微眯眼睛。

“那是被世界树所藏匿起来的，有关整个世界的真相。”

“！”达达鸭突然看见自家挚友闭上眼睛。

“哎，挚友，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