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赵子言如何?”回到宸王府,宋景宸问道。
纪淮秋收起了一惯的假笑,神色凝重,“有魄力,有手段,竟是许多男儿都不及的,可她却与打听到的郭瑶完全不同。”
郭瑶虽琴棋书画皆通,但也同京中大多千金一样,很少出门,在府中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为何来了这,竟会做饭了,还有那甜品,他去了许多地方都未曾见过,书中看到的,他不太信。
宋景宸没有答话,沉思片刻才又说道,
“想着念及儿时的恩情,帮她一把的,看来,说不定是她帮我们搬到宁家呢。”
宁家的这个分支,在北境盘亘几代,根深蒂固,他一直无法撼动,北境的经济大多都掌握在宁府手中,也就相当于掌握在当今的圣上手中。
他在这里是寸步难行,宁家无人在官场,官场上却都是被宁家养着的人。
他来北境的这些年,虽积极阻止他们发展,但收效甚微,或许赵子言真的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你还真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啊?”纪淮秋摇摇头,赵子言的蛋糕固然独一无二,可想要撼动宁府的满香糕点还是有些难的。
满香糕点存在那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糕点师傅,都是京中的老御厨的,做出的口味自是好的。
“淮秋,不要小看任何人。”
宋景宸想起五年前,无心大师同他说的话,北境的困境,会因一个女子的到来而改变,今日见到赵子言,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她出现了。
所以,当她提出想法的时候,他才会暗示纪淮秋,让他同意合作。
北境的百姓太苦,穷人太多,每年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让本就人烟稀少的贫寒之地,更是荒凉。
哪怕他手握重兵也无力改变,希望,她真的能给北境的百姓带来希望吧。
赵家来了贵客,村民们自然也看到了,不免猜想是不是赵子言以前在京中的相识。
随后也觉得不是,那尚书大人将赵子言送回来的时候都说了,以后她只是赵家的女儿,同郭家再无任何关系。
没了那高贵的身份,哪里还来的朋友,更何况是在这偏远的北境,这都大半年了也没见人问过她,总不可能突然出现了相识的人。
村民们纷纷议论开来,传到最后,竟然说是那贵公子,看上了赵子言美貌,想娶回去做妾。
眼看越来越离谱,里正只能来到赵家询问,听到外面的传言,苗氏气的发抖。
“那贵人只是喜欢子言做的甜品,看我们没有去集市,就来家里买一些,没想到村里人竟这些说我们子言。”
这种毁人清白的话,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里正也知肯定是人污蔑,可他不知原由,也不好解释,如今知道了,定要去训村里的人。
“赵二家的,你们放心,这种话不会再有人说的。”
“里正叔,我们自然是信你的,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
赵子言本想去找里正的,可巧今日来了,自己也不跑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