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闻言,顿觉愧疚,就算梁氏有再多不是,可三弟待赵允是真心好,还教他读书识字。
“嫂子没那个意思。”
“婶子,我二哥虽没有拿束修费,可在学堂也没有白吃白住,学堂上上下下哪里不是二哥在打扫,不止学堂,包括婶子家里也是,他用的纸笔,也都是其他学子用过的废纸。”
赵允自尊心强,从不会白拿好处,三叔对他一分好,他就要回报十分的。
梁氏想到这,还有些生气,赵允走后,学堂和家里就无人打扫,无法,她只能请人打扫,学堂大,请人一个月要三百文钱,可把她心疼坏了。
而家里只能她自己打扫,每每想到这,她还有些后悔赶走了赵允这个免费的劳力。
可面对赵子言的质问,还嘴硬的回怼道,“读书的花费多高,你们不是不知道,小允是勤劳节俭,可夫君也没少在他身上花费心力,如今你们这样说,那真是我们的真心都喂了狗,如此,你们就给我五两银子,全当卖断了这情义。”
“五两?”苗氏震惊,也才明白这弟媳今日来此的目的,“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怎么没有,那大祥和磊子每日去集市卖糕点,挣的可不少吧,说来也是二哥二嫂不厚道,这有了挣钱的生意,只想着大哥一家,竟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苗氏眉头紧锁,“弟媳同我们哪里一样,你有自己的铺子,我们这些吃食的小生意,你哪里看的上。。”
原本梁氏还真是看不上的,她从清溪村村民口中打听到,赵家在集市上做生意以后,就连着几日去摊位前观察,发现他们一个小小的摊位,一天的收入都低的上成衣铺五六日的收入,这让她如何不眼红嫉妒。
“哪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都是相互帮衬…”
“赵二婶子,子言快出来。”正说话之际,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听着急切,苗氏和赵子言赶紧跑了出去。
谁知在院里竟然看到,本应在集市上卖蛋糕的赵祥赵磊二人被人架着回来。
只见二人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俨然一副被人打了的模样。
“婶子,我们下工回来,碰到大祥他们的。”里正的儿子马栓解释道。
苗氏惊吓住,颤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卖蛋糕吗,怎么弄成这样?”
本在屋里做绣活的李元娘,和读书的李允听到声音,也开门出来。赵忠带着子意去割草,没在家里。
“相公。”李元娘看着赵祥被打成这般模样,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是满香糕点做的?”赵子言皱眉,冷声问道,前两日,满香糕点派人来同她谈,想要花三百两买下蛋糕的配方,被她拒绝了。
当时那人就撂下狠话,这生意不给他们做,那赵家也是做不成的,没成想今日就出事了。
赵祥点点头,“今日我们刚将糕点摆上,就来了几个彪形大汉砸摊子,那满香糕点的掌柜就站在不远处,自然是他指使的,可那县令同满香糕点的东家相识,我们去报案,被轰了出来。”
“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苗氏也忍不住哭泣,他们老百姓想寻个出路,怎么就如此艰难啊。
“我要去告他们,县令不管,我就去府尹衙门,府尹不管我就告到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