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秋又继续说道,“她在北匈是座上宾般的待遇,北匈的皇上甚至允诺,她若愿意留在北匈,想要什么随意挑选,就是在如此诱惑下,她依旧拼尽性命逃离北匈。”
“只是为了回到自己的家,没想到人是回来了,却要被自己的人如此污蔑,没死在敌国,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上,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可她一个女子,老实在家相夫教子即可,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丢人,若是其他女子也学她,那岂不是乱了套。”那位老者依旧坚持己见,认为她不应该做这些事情。
“其他女子学我怎么了?我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吗?”赵子言直接走到老者的面前,质问道。
“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经商,还不丢人吗?”
赵子言冷笑一声,“怎么?什么事情都以后许男人做,不许女人做啊?我虽身为女子,可懂的比你们多,做的比你们好,才能也在你们之上,为何我要隐藏着。”
“女子无才便是德。”老者颤抖的指着赵子言,“你如此做,简直是大逆不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都是你们男子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因为你们怕,怕我们女子的才能超过你们,怕我们女子超过了你们的掌控范围,更怕这个世界你们男人做不了主。”
“可是我们女子不可能永远做男子的附属品,我们也有自己的理想包袱,我们不应该只被困于后宅之中,也有女子懂的为官之道,有女子才华出众可以做先生,更有像我一样喜欢经商的,这些又有什么错,你们为何就容不下呢?”
赵子言一字一句将男人们的险恶用心揭露出来,将他们说的面红耳赤。
而在场的女子大多都沉思了,有些甚至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宋蒙直接站起来,愤怒的说道,“还真是不知所谓,古往今来,都是男子当家做主,女子哪里能比得上。”
“如何就比不上,你们在场都是北境的官员,可你们这么多年为北境的百姓做过什么?我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可我也在为北境的发展努力,而我做的比你们要好。”
“笑话,你做的都是谋利的生意,都是你自己得了好处,和百姓们有什么关系。”
宋蒙质问着,似乎是听到这天大的笑话。
人群中也出现了清溪村的百姓。
看到赵子言受此委屈,他们也是忍不了的,里正直接上前说道,“子言开作坊,开荒山,虽都是为了挣银子,可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挣,而是带着我们所有的人在挣,在场的人可以都想想,你们有没有从中获得的好处。”
百姓们仔细想来,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改善,虽说作坊里大多都是用的清溪村以及附近村庄的人,可荒山,以及他们村子的庄稼,都是外面的人干的。
而且因为赵家的存在,现在许多的商人来北境做生意,也给百姓提供了不少谋生的路子。
“还有子言挣了银子,在城中和城外各建了一个收容院,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免费吃喝。”
“大家交不上赋税,是子言高价收购了百姓们的大豆,才让大家平安度过的。”
清溪村的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赵子言做的好事,就这他们还隐瞒了小麦的事情。
现在小麦还没有丰收,大家都得了禁令,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等明年丰收,赵子言就说了,要将种植法子公布出来,到时看谁还敢说子言的不是。
清溪村的百姓们都愤愤不平,赵子言为百姓做了这么多,现在还要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