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着许啸是不想和辉宏撕破脸。
见许啸抬起一杯斟满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才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许啸抬起酒杯起来,双手举向赵鹤舟,一副小辈的模样,讨好地道,“赵哥,我敬您一杯,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赵鹤舟不应话,只盯着他看,看得他举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才呲笑一声,淡淡道,“许啸,你先说说吧。”
许啸却没有着急回答赵鹤舟的问题,而是主动拿自己的杯子,矮矮地碰了一下赵鹤舟的酒杯,继续放低姿态地道,“赵哥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是我自己不懂事,我自罚一杯。”
说完一口闷下,接着又倒了满满一杯,见赵鹤舟还是不动,他又拿起来喝了一杯。
妈的,这姓赵的怎么这么难伺候,许啸心里渐渐窝火,但想到肖凉的许诺,又将心里那点火气压了下去。
直到许啸喝了三杯,赵鹤舟才优雅地抬起酒杯,开口道:“行了,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的。”
许啸看着赵鹤舟将一杯酒喝完,眼睛都快直了,心里暗暗高兴。
但面上却支支吾吾的,一味只想让赵鹤舟吃菜喝酒,岔开话题。
赵鹤舟本就不待见许啸,今天会过来,也是耐着性子来谈解约,更不想和他聊什么交情,就想着赶紧把解约的事情谈好,然后就回去找他峰哥。
许啸看着赵鹤舟的脸色越来越冷,纵然心里有气,面上却没有敢表现出来,拖着赵鹤舟在包厢里,吞吞吐吐之间接了一个电话后,却一改之前的怯懦,一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赵鹤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许啸一脸歉意地看着赵鹤舟,语气抱歉道:“赵哥,我家里这临时出了点急事,今天可能谈不成了,我得先走一步。”
假装看不到赵鹤舟沉下来的脸色,许啸头都不敢抬地继续道:“今天我买单,赵哥您一定吃好啊。”
赵鹤舟虽然心中不满,却还是冷着脸道:“行。”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他喜欢的菜色,赵鹤舟还真有点饿了。
他自己带了杯酒,咂咂嘴,总觉得今天的酒比往日更辛辣,他不是个好酒之人,但这股辣味却太过明显了。
赵鹤舟就着菜喝了几杯,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推门的声音。
他马上转头看去,看到来人时脸色冷厉。
很快他明白许啸约他到底是所谓何事了。
“怎么是你?”
“小赵总,我这不是想请您吃个饭,您却一直不肯赏脸,正好刚才门口碰到小许了,听他说你在这儿......”肖凉眼睛一弯,笑得像极了拜年的黄鼠狼。
赵鹤舟漂亮的眼睛微眯,心中已经猜出几分事情的原委。
呵,许啸,胆子真是不小,敢给他设这种“鸿门宴”。
赵鹤舟黑着脸一下起身,却觉得脑袋一重,全身瘫软,他忙用手使劲才堪堪撑住餐桌没有栽倒。
眼前的事物也有些出现重影,赵鹤舟心中一滞,是酒!他太大意了!
他没想到许啸竟然这么大胆,敢在酒里下东西。
药效来的太快,赵鹤舟感到自己汗水淋漓,平日里白嫩的肌肤染上了不自然的绯红,眼神也没了往日的凌厉,恍惚的神态看起来好不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