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殿下,您这是为何?”
姜星沉顺了顺气,靠在游廊柱子旁轻轻的拍着胸口,平复心中的那股子恶心。
“沈洲渚,你今日所言当真让我看不起。‘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我瞧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先圣屈原的话都不记得了。吴娇月当真同你说的那般不堪吗?还是你嫉妒她有所成就,小小年纪不仅官阶高于你,还能实现自己行商的心愿呢?”
听了这话,沈洲渚似是被戳中了心中所想,脸涨的猪肝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停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要说的,姜星沉便转身想走,却听见沈洲渚低声问道:“殿下如此,可是怪我没有同吴娇月划清界限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对殿下坦白婚约呢?”
姜星沉似是看怪物般看着正喃喃低语的沈洲渚,恨不得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将他戳死,可又觉得这样简单的死法太过便宜他了。
无视姜星沉的眼神,沈洲渚又似醉非醉的道:“我第一次见殿下,那时还是春日里,满园梨花飞舞,殿下就坐在当中,同我喝茶说话,还说了在契丹时的种种。我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坚韧美丽的女子,从那以后我便日日想着殿下。吴家在京城闹事时,我也怕殿下信了他们的鬼话,认为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现如今果真如此。殿下当真因此事生我的气了。”
听着他的剖白,姜星沉冷冷一笑:“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心悦于你,因为吃醋才这般的?”
沈洲渚并不回答,只是含情脉脉的看了过来。
“沈大人,你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孤芳自赏,还有一个词叫自作多情。说的就是沈大人这样的人吧。”
说罢,姜星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要离开。
见姜星沉要走,沈洲渚三两步上前就要去抓住她的衣袖,似是要说个明白。姜星沉见他过来,忙甩袖躲开。
沈洲渚一边扯着姜星沉的衣袖,一边道:“殿下,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第一眼见到你便心悦于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是你。”
听了这话,姜星沉越发恶心,挣扎的幅度也大了起来,狠狠的打了沈洲渚一巴掌,可他却死死不肯放手。
拉扯之间,不知谁被游廊外的白玉护栏拌住了脚,两人扑通一下跌在了湖中,将四周的秋荷都压断了。
“殿下!”
两声惊呼传来,随即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和跳湖的水声,一时间原本平静的秋鸾湖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