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
“本宫怎么知道的?需要向你汇报吗?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罢了。”
姜星沉忽然掐着沈珍宁的下巴看了两眼:“如果有什么不该说的从你嘴里传出了,本宫不介意让你进去替一替邀星,嗯?”
轻佻的尾音像钩子一般,直直勾住沈珍宁的软肋。
若是今天邀星的事情没有发生还好,她尚且可以说是自己不注意将东西丢了。可今天的事发生了,这东西以后落到别的男人手中,难免会叫人怀疑是不是因为她这个主子耐不住寂寞勾搭禁军,身边的宫女才有样学样的。
纵然没什么证据,可皇上心中难免有芥蒂,到时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妾……明白。”
沈珍宁咬着牙说了出来,心中恨不得将姜星沉撕碎,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星半点。
“真乖。”姜星沉猛地甩开她的下巴,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把你家美人送回去吧,她裙子湿了。”
想到刚刚的失态,沈珍宁一时间羞愤欲死,可下巴上的痛感叫她连张口都难。
邀月咬牙将沈珍宁扶了起来,草草和姜星沉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走吧,回去换身衣裳准备看戏了。”
姜星沉将那红绳收进荷包,伸了个懒腰便和商陆一道儿往晗云宫去了。
……
宴席上,赵新良剥完了最后一粒松子,手上已经隐隐有血渗出。
方才一直半躬着腰,现在竟是直不起来了。
赵新良脸黑的要滴墨,心里早就把姜星沉来来回回骂了八百遍。
不过是先帝的公主罢了,仗着皇上高看几分就敢随意支使他了,他好歹也算是皇上面前有头有脸的太监,除了自己的干爹赵忠以外,他最大!
想到这儿,赵新良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等一会儿那事成了,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堂堂长公主宫宴之上和两个禁军行苟且之事,就算皇上再高看她,也不过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赵公公,赵公公。”
赵新良忽的回过了神,脸上又换成惯常的笑容:“黄栌姐姐请说。”
“没什么事,就是看见赵公公笑的开心,不知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黄栌笑着问道,似是没瞧见他眼中的冷意一般。
赵新良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栌一眼:“一想到殿下一会儿有剥好的松子可以吃,奴才心里就觉得高兴。”
“赵公公果然忠心侍主,不过这上头已经沾了血,殿下定是不会入口的,真是浪费了赵公公这片心。”
黄栌素手一翻将那碟子松子倒进一旁的漱盂中。
赵新良面色顿时僵住了,可碍于黄栌品阶高,只得咬牙笑道:“黄栌姐姐说的是。”
忽然一个身影从门边闪过,赵新良眼前一亮。
“奴才下去净手,黄栌姐姐在这儿等着殿下吧。”
赵新良说完便闪身出去,三两步追上前头那个穿浅粉的宫女。
“怎么是你,邀星呢?”
邀月有些慌张:“美人有事叫她,她让我跟公公说一声,事成了,请公公带人去藏书阁。”
“藏书阁?呵,果然等不得了。”
赵新良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殿下,您马上就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