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沉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侯大学士一眼。
“本宫这个女人记仇的紧,保不准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对刘充媛不利的话,有失公允。不过本宫倒觉得……”
姜星沉意味深长的瞧了柳磐一眼:“本宫倒是觉得柳次辅更合适,您说是吧。”
瞧这烫手山芋又回到自己手里,饶是柳磐再老谋深算,神色也有几分不虞。
“老臣惶恐,臣以为……”
“哎呀,瞧本宫这脑子,竟忘了柳大人是二皇子的外祖,真是不该。若真是让柳次辅去查,那刘充媛母子俩可就……”
姜星沉意有所指的看了柳磐一眼,勾唇笑了笑。
听姜星沉这么说,柳磐开口便要反驳,却又被她打断。
“柳次辅见谅,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殿下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柳磐冷冷的开口,下意识的将手心在衣角上蹭了蹭。
直到日头西斜此事也未商量出个结果,最后还是新任吏部尚书的周宁接了这个差事,去找姜影深请旨去了。
……
可就在刘充媛宫中的总管太监被带到东厂问话时,京中竟发生了一件让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充媛的哥哥刘仲带人将王家王月桔的一位堂弟打了一顿,口口声声说自己外甥就要做太子,届时自己便是未来的国舅了。
等京卫营赶到时,那位王家的小公子已经被打的有进气没出气,眼见着就不行了。
如今太子虽关在东厂大牢,可皇后依旧是皇后,王家依旧是煊赫的荣恩伯府。刘仲如此行事,自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荣恩伯老夫人直接带着那堂弟的母亲妻儿,抬着那王小公子的尸身到了刑部,直言要让刘仲偿命。
刑部尚书詹青云是个铁面无私的,很快便派衙役将刘仲抓了起来,关到了刑部大牢。
刘昭媛的母亲张氏被下了个半死,哭哭啼啼的去找自家女儿,想让她想法子将自己儿子救出来。
可没想到她还未到清宁宫,只见两队锦衣卫便从后头超过了她,径直冲进了清宁宫。
不过一会儿,四皇子便被一个眼生的奶娘抱着出来,后头跟着小祥子。
“琛儿。”
刘轻哭着追了出来,连脚上的鞋跑丢了都顾不得。
“娘娘,奴才是奉皇上的命接四皇子走的,还请娘娘止步。”
小祥子回身拦着刘轻,那奶娘便快步离开了。
“公公,这到底是个什么缘故,昨日我宫里的总管太监被带走,今日就连琛儿也被抱走,求公公给个明示。”
刘轻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金簪扯下来放在小祥子手中,一双眼泪光滚滚。
“哎,娘娘,您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知道?您哥哥和那个总管都招了,您也是糊涂,怎么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害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