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想着百里澈虽然贵为王爷,可也没有插手别人家事的道理,没想到他满脸疑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张大人的儿子是姜萝打伤的?”
“当然是我儿子醒来亲口说的!”
可百里澈接下来说的话竟让所有人震惊。
“可他身上的伤,分明是本王打的。”
听到他的话,张令启和姜从忠是哑口无言。
他们笃定这摄政王是一定是故意找他们麻烦的。
百里炽冷笑一声,故作惊讶的说:“皇叔,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知道你因为治水也是与阿罗走的近了些,可这伤是谁打的,还是一清二楚的。”
“对对对。”户部尚书也反应过来了,“我儿说得很清楚,就是姜萝动的手,而且还有路人作证,肯定不会错的。”
百里澈冷冷扫了他一眼,“我记得打人时,你儿子好像已经昏迷了,恐怕令郎是记不清的。虽然阿萝也动了手,可关键的一脚是孤亲自踩上去的。”
姜萝在心里暗暗赞叹着他的说法。
不愧是摄政王,这么快就把她摘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觉得,像阿萝这样的小姑娘,可以一脚就让你儿子不能人道?”
听他这话,户部尚书气的脸都歪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眼前的人是冷血的摄政王,他还没那个本事敢跟他叫板。
百里炽眼看他们不敢多言,决心自己亲自出马,“那皇叔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打的呢?”
百里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让他有了被狼盯上的阴森感。
“你去问问他的侍卫,再去问问跟他在一起游玩的那些公子们,你就知道孤说得是事实了。”
他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气定神闲地反问道:“不过等你们问清楚了,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们,人是我打的,难道你们也想让我进张大人府上赔罪?”
张令启虽然害怕,但一想到这事儿牵扯到自己的儿子,还是鼓起勇气大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殿下虽是王爷,难道就可以随便当街殴打平民了?”
姜从忠也俯身应道:“殿下,张大人之子虽然没有功名,可到底也是百姓,被皇室轻贱而不得公平,于舆论也不好啊。”
“哦?公平......”百里澈似乎听到了好玩的事,笑出了声,“张爱卿看来是真不知道令郎是因何惹恼了孤啊。”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均脸色一变,还不待说话,只见姜萝也笑着走上前来。
“刚才你们还跟我说呢,天子犯法怎么可能和平民同罪,现在想来确实是我幼稚了,这事儿可真不能一概而论。”
户部尚书还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就在门口,恐怕这阎王已经全部听了进去,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言了。
百里澈心道:阿萝果然冰雪聪明,拿他们的话反击。
瞧着他们三个吃瘪的模样,他心情也好了些。
他点点头继续说:“本王刚才也听了个大概,天子犯法与庶民不同罪是你们亲口说的,我贵为皇上的弟弟,堂堂王爷,岂能容你们置喙?”
姜萝也慢悠悠的说:“王爷是皇室的血脉,而令郎不过是一个平民罢了,就算是王爷打了令郎,那也是令郎有错在先,说明令郎该打,倒是让王爷手疼了。”
户部尚书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他也没想到二人竟能如此颠倒黑白,自己的一口鲜血简直就要喷出来了。
姜从忠则使劲的向后退,他现在已经不想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事了,他只担心这活阎王以后别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