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安阳王妃是个美艳的妇人,性情泼辣爽快,年纪过了四十却保养的极好,一双美眸紧紧的瞪着姜凝。
“你不过一个侧妃,今日的事儿哪容得你多嘴?”
看着姜凝哭花的妆容和一副软弱无骨的作态,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我先前听了京城的风言风语,不嫌你身上染的脏病,把你邀请到我这宴会上。谁知你不只身上脏,心里也不干净。”
安阳王妃久居上位,神色不怒自威,姜凝被压的不敢抬起头,只能以沉默面对羞辱。
“公主受惊,你不想着身为嫂嫂如何安抚,反而撺掇着要给你姐姐定罪,你以为我们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在场的夫人们如何不懂她的小心思,一时间越来越多的目光聚焦到姜凝身上,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安阳王妃没有心思继续搭理她,虽然她刚才在给自己下套,害得自己一时愤怒没有想清楚各种关系,但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她抬起如玉般光滑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向旁边的人吩咐到,“文墨,羽生,你们叫人去把锦衣卫请过来去。红绫,蓝修,你们把家丁叫过来,让他们守住现场,尤其是那关狼的铁笼子,别让外人凑上去做什么手脚。”
听到一连串的命令,姜萝的心安稳下来。
可见这安阳王妃并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做事雷厉风行,应该不会放过凶手的。
安阳王府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锦衣卫很快就到了。
他们身着飞鱼服,手拿绣春刀,有秩序地将女眷疏散,将事发现场层层封锁起来。
令姜萝吃惊的是,百里澈竟然也来了。
“王爷,您怎么……”
她心里的疑惑还没有问出来。
百里澈就心疼的看着她背上的伤,轻轻的说:“阿萝,还疼吗?是刚才狼抓伤的吗?”
看着面前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忽然觉得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这点小伤而已,你不用担心。”
“你管这叫小伤?”
百里澈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命令身旁的侍卫打一盆清水过来。
“血水都把衣服都浸透了,你还管这叫小伤?你能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姜萝无语,自己天天穿的本来就薄,稍微有点水就能沾湿,只是流点血而已,他也算是从血海里杀出来的,怎么担心成这样。
百里澈见她不回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掏出一瓶白玉质地的瓶子:
“这里面装的是金疮药,我今天来的匆忙,只带了这瓶,你叫人将里面的药丸磨碎,将药粉敷到伤口上,能够止血化瘀,不留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