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墨水也有些褪色。
姜萝生怕自己破坏了脆弱的宣纸,小心翼翼的翻动着:
“杀人……手法残忍……百里澈,这种案子怎么给你啊?”
百里澈晃了晃杯中的茶水,轻盈透亮的茶水泛起了涟漪。
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自然是我的好皇兄给我出现的难题。”
姜萝越翻越觉得不对劲,看着为数不多的信息,心中焦急不安。
“我看这卷宗也没写多少。那你快给我讲讲!”
百里澈看着脸上写满了关心的姜萝,内心一股暖流涌过,“你也从卷宗上看到了,这凶手几年前就一直犯案,每隔半年就杀一次人,虽然手法残忍,但时间间隔久远,没有引起什么坏的影响。京兆府尹拿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
他皱了皱眉,接着说。
“近来几个月,那凶手越来越猖狂,每半个月杀一次人,位置大概在城东附近,已经有居民发现,还在附近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所以百里宏把这件事交给你?”
百里澈点点头,“京兆府尹束手无策,百姓人心惶惶,所以……”
“他凭什么让你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已经把你的兵全给没收了!”
姜萝一拍桌子,十分生气的攥紧手中的卷宗。
“这卷宗看来也有些年头了,那现在这名凶手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
百里澈打断她的话,“阿萝,你先别急。你说的不错,凶手只是改变了作案时间,手法还是跟以前一样残忍。”
姜萝的声音颤抖起来。
“将女人的肚子剖开,取出她们的器官,然后……”
百里澈看着肩膀微微颤抖的姜萝,起身靠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抚道:“他现在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杀害受害者的手法比以前更为残忍,那些器官,京兆府尹也没有查清到底去了哪里。”
“百里澈!”
姜萝反手握住了百里澈的手,甚至忘记了自己心里定下的不能和他挨得太近的规矩。
“这很危险,我怕你……”
“阿萝,你冷静些,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百里澈虽然很想握住她纤细的双手,但他性子耿直,不想趁机占她便宜,红着脸将自己的手移开,声音沉稳地安慰她。
“这件事我不能推辞,一是这件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危。”
“二是……”
百里澈的眼神中染上冷意。
“皇兄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我大肆褒奖了一番,说我是战神,一定能震慑住凶手,还百姓一个公道。他如此施压,我怎么可能不接受呢?”
姜萝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恨不得杀进宫里把百里宏踹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