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跪?”
她毫不畏惧,腰板挺拔,似雪地里傲立的红梅。
“为何要跪?你自己做的孽难道还要我一件一件替你数出来吗?”
姜从忠早就料到了她姜萝不会轻易承认,狠狠拍了一旁的茶杯。
从前他每次想要对这丫头出手,都有那摄政王来插足,今日百里澈要去校场练兵,他看还有谁能护她。
“敢问为父亲,我究竟做了何事?竟然让父亲如此兴师动众,竟然不惜让家丑外扬也要让女儿难堪?”
“神女,你残害姊妹又于皇后之宴诬陷母亲,再者还与我的未婚夫不清不楚,难道这些罪名不值得你说一句道歉吗?”
顺着声音,她看向了孙明月那张娇弱的脸。
“你与姜凝是姊妹,你与罗氏是母女,你与我曾经是好友。即便你是神女,那也应该遵守人常,给我们一个公道吧。”
姜箩听后,大笑了起来。
“神女,因何发笑!”
一旁的百里炽冷脸,似乎要摆弄他那太子的威严。
“我笑堂堂尚书之女,别的不会,竟然将这颠倒黑白,摆弄是非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佩服佩服。”
姜箩冲着孙明月抱了抱拳,其中的嘲讽的意思在座都看得明白。
“神女休要胡说,如今我也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子,夫妻一体,你辱我便是辱他,难道还需要我多言吗?”
“休要胡乱攀亲戚!”
“你与摄政王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明白,不必言语刺激我,我同他之间你还插不进来!”
听到这孙明月故意找事,她不再隐忍,一句话便将她孙明月堵得哑口无言。
“姜凝之事,是由皇上定夺,若是父亲有异议,可以去找陛下,至于罗姨娘,你的事情是皇后处理的,不满你可以去告御状。”
“况且,除开姜凝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姜家的家事,太子殿下不得结党营私,莫非太子殿下阳奉阴违,与家父私教甚密?”
怼完孙明月,姜萝箩站起身,怒目看着这些她名义上的家人,愤怒在心中沸腾。
“爹,你看姐姐,我只不过是想要一句抱歉,她便拿那陛下压您,实在是太不将您你放在眼里了。”
“是呀,凝儿也就算了,我身为她的母亲被她害得不得出席宴会,在京城贵妇中都丢了脸,这不是害相爷也在人前抬不起头嘛。”
罗氏母女一唱一和,生怕姜从忠此时还不够恼火,三两句就让两人之间的形势更加严峻。
“来人,将这逆女给我压下去!家法伺候!”
果然,她这个名义上的爹只会偏心那两个女人,即便她没有做错什么,也还是她来承担一切责任。
“我看谁敢!”
本来姜萝都做好了要与这些家丁动手的打算了,一个带着杀气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无事吧?这帮人有没有对你动手?”
一旁的孙明月看清来人,眼睛里面的嫉妒似乎都要化作箭射出来一般,怨毒的眼神始终落在男人身后的姜萝身上。
“殿下,你不是说摄政王去校场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姜从忠此时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歪头对着百里炽讨要说法。
“本殿怎么知道!”
显然百里炽也不想碰上这个杀神,上次他拿着剑指着自己他脖子的情形,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也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