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里宏看完账本已经清楚的知道百里澈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想寻找一些破绽。
“启禀陛下,这是这些年姜从忠贪污的账本,是臣弟从各个郡县一级一级收上来的,这上面明确记录了姜从忠搜刮的民脂民膏,经过粗略计算,竟然高达黄金万两之多。”
“除此之外,姜从忠还克扣朝廷拨的抗震救灾的款,河道修缮,关乎京城南边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如此这般乃是坏我褚国之根基。”
“敢问包侍郎,这样算下来,姜从忠该判何邢?”
“按照褚国律法,官员贪污数额超白银千两,斩。”
“克扣朝廷赈灾款,致使河道大坝冲毁,危害河道两岸百姓上万条人命,当诛九族!家中女眷收为官妓,永世不得取消奴籍。”
百里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时直肠子包缘,果然是实话实说。
“那敢问包大人,孤杀了此等祸根,可是有罪?”
底下的大臣看到百里澈调查姜从忠调查得这么仔细,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荷包一紧,毕竟这大殿之上,除了那个说话的包缘,谁都多多少少贪污了一点,他们可不想到时候自己的家底被百里澈翻到皇帝的面前,一不小心落个杀头的下场。
“启禀陛下,摄政王乃是为民除害,实乃大义啊!”
几个心虚的大臣连忙转换了立场,想要通过自己求情的表现,让百里澈对他们高抬贵手。
孙尚书想到姜从忠的那个庶女是太子的侍妾,只要坐实了姜从忠的罪名,就可以给自己的女儿清除道路上的障碍,也立即跪下来,朝着百里宏进言,“陛下,摄政王此举利国利民,应当对姜从忠的家底进行彻查,以免他还有爪牙潜伏在京城为害百姓!”
百里炽怎么也没有想到,百里澈还有后手,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包侍郎,自古我们褚国就赏罚分明,杀人偿命的说法没有错吧,即便他杀的是该杀之人,那他也难逃罪责,这是律法上说了的。”
“回太子殿下,这种事情是有先例的,摄政王本就是比丞相还高一级的股肱大臣,如果掌握了下属的罪证,他是有权力处理的。”
那包缘像是听不懂太子的明示,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那要吃人的眼神。
“够了!太子办事不力,不辨忠邪!在太子府禁足三日,反思己过!”
坐在上座的百里宏没想到这必死的局,还让百里澈狡辩出了一分生机,只好将一身怒气发泄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身上。
“父皇.....”
百里炽还想争辩,却被父皇的一记眼刀,硬生生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但即便是如此,摄政王也是杀了一个人,况且王爷既然有这些证据,为何不上报大理寺由朝廷的人动手,这般私下杀人的行径,分明是不将我国律法放在眼里,如果人人办案都如此没有章法,私自动刑,你我褚国还有什么法度可言。”
“故朕决定,姜从忠罪大恶极,满门抄斩,百里澈身为王爷却知法犯法,游街鞭笞。”
“包爱卿,朕这般处置可否?”
他扭头看向那个几次三番坏他好事的人。
“陛下英明!”
包缘跪在地上,举袍在前,声音洪亮。
底下众臣虽然觉得皇帝的刑法有些过重,但眼看都已经盖棺定论了,他们也不好再多言,只能齐齐跪下高声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