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面具被摘下,克托和拓跋令的脸上皆是一惊。
“元清。”
“元清公主!”
后面的使臣迅速蜂拥而上,将负伤的人抬回了营帐。
“为何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幸好是我这刀上没有抹毒,要是我当时再谨慎一点,你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白色的药粉洒血淋淋的伤口上,肌肉本能的因为疼痛紧缩,但那少女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这伤口不在她的身上一般。
“等大雪融化了你就跟我一起回去,你的阿父很担心你。”
黄烛暖光,黑衣华发,那张苍白的脸蛋并没有因为一句关心而动容,媚眼始终盯着眼前之人。
“这次你是来求亲的?”
红唇亲启,那坚毅柔美的声音分明带着丝丝的颤抖。
“是。”
“可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已经嫁人了。”
她期待,面前的人能够说出一个退缩的字样,哪怕是一个。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从小就是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放弃。
元清看着少年那张始终对她一成不变的脸,突然就开始愤怒,她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样一个女人,她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地位有地位,是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
为何她始终半分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是她喜欢的人是百里澈!她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丹蔻藏在衣服底下,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无力。
这世间的男女知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付出就会有回报,就像她默默的陪在拓跋令的身边那么多年,喜欢他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被后来者居上,一朝真心付诸东流。
“这不需要你操心,这是我的私事。”
拓跋令知道元清这般歇斯底里的原因,但他并没有开口安慰。
“很好,拓跋令,希望你不要后悔!”
医馆端着刚热好的汤药进来,结果还没送到人的嘴里就碎了一地。
“太子.......这?”
“无妨,由她去吧,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拓跋令无奈的回自己的帐篷,而他身后的克托站在雪地里,凝望着那抹黑影一直站了好久好久。
趁着城门为关,元清飞快的进了城门。
咸咸的泪水低落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窟窿,不知不觉,她竟然又走到了摄政王府门前。
“开门!把你们家王妃叫出来!”
几个守卫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女子还带有血迹,立即就警惕起来,一下挡在元清的面前。
正窝在百里澈的怀里昏昏欲睡的姜萝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是幻觉?她又细细听了一下。
这是元清那家伙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立即从百里澈的怀里站了起来。
“阿澈,你先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