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夏夜这样的夜晚定然是人生一大快事,但,现在是寂静凛冽的冬季。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还没亮,姜萝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奄奄一息的拓跋令和他的下属。
“婕妤,这殿下昨夜突然感染了风寒,众医官上前殿下都不肯好好配合,嘴里一直嚷嚷您的名字,属下们没办法才将人送到了这里来。”
闭着眼睛的拓跋令暗暗感叹,这个克托关键时候还挺有眼力见,连忙配合他刚才的话语,开始呢喃眼前人的名字。
“婕妤,要不将太子抬到屋内,我再去请医官来?”
阿绿站在旁边,皱着眉头比手语。
“不用了,将人直接抬我屋内吧,这点小病不用去耽误太医。”
姜萝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给门口的人让了一个通道。
不到片刻,一副去风寒的药被煮在了那堆火炉之上。
淡淡的药香瞬间溢满整个屋子。
“现在的他发着高烧,需要体外体内同时去热,你找个厚厚的被子给他捂上,然后一直用冷脸巾给他擦汗。”
已然检查完毕的姜萝准备去煎药,结果才刚走一步衣袖就被人紧紧的拽住。
“婕妤,这......”
她知道这是拓跋令故意的,只好接过克托手里的脸巾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来吧,你去帮阿绿煎药。”
看着面前这张还算好看的脸,姜萝皱着眉头慢慢将脸巾靠近了他滚烫的额头。
救他一次,便算是让他多欠几个人情,到有了需求的时候,才方便开口。
姜萝自己安慰自己,随后耐心的给床上之人治病。
等到药煎好之后,克托喂他喝下去了一碗,不到片刻的功夫,躺在床上的拓跋令就冒起了大汗,整张脸和身体也烫的出奇。
“婕妤,这太子不会有事吧!”
还是对姜萝不是很信任的克托有些不放心,以为是她在这药里下了毒。
“只要这汗发了就没事了,你们家太子的病来得急,所以药也需要猛一点。毕竟.......”
你们太子让我受了这么多罪,如今落在我手里,我不得也让他吃些苦头。
“毕竟什么?”
着急得克托站在一旁刨根问底。
“毕竟你们梁国人生长环境与我们褚国人不同,你们家太子体质更是强健,若是用温良的药只会一直拖拖拉拉,得用上十天半个月,这一副药喝下去就好利索了,不用再麻烦。”
姜萝开始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
“原来如此,那婕妤这药还真是良方,不若抄录一份留在宫中,如此也可用于救治其他人。”
一听到这是姜萝根据梁国人的体质的特制药,克托眼睛就冒出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