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要亲手将我从这个位置给推下去吗?刚才拿着圣旨的那股傲气呢?”
拓跋漓不愿意理他,只是掉了个头朝着人流较少的那个宫门走。
另一边,姜萝因为要给梁王检查身体所以被留在了宫中,百里澈从门口出来就碰上了垂头丧气的男人。
“事情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知道你输了?”
他走到男人的身边,浑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感。
“难道我们还有更好的机会吗?”
拓跋漓低头,低垂的俊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悲伤。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若是想要如鲲鹏一般遨游海河,那必然就要忍受非常人的低谷期,况且,还未到最后你怎么就确定最后换来的是徒劳无功?”
“那王爷的意思是?”
拓跋漓其实是个聪明人,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生长环境,再加上他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会让他对这些明眼人都能看穿的事情一叶障目,让他暂时不能理解百里澈的意思。
“敢问王子一下,自古帝王最让人忌惮的是什么?”
百里澈一般闲庭信步,一边开口问道。
“最让人忌惮的?是权力?”
拓跋漓微微思考,回答中带着几分犹豫。
“不对,最让人忌惮的是帝王的猜忌。”
“帝王的猜忌,可是使原本坚固无比的君臣分崩离析,可以让原本一腔深情的妃子割发断义,也可以让原本势如破竹的战士溃不成军。”
“所以,无论在牢固的关系,中间只有有了一丝猜忌的裂缝,土崩瓦解只是时间问题,父子反目成仇也并非子虚乌有。”
“所以,王爷给我证据的目的根本有两个,一个是试探父王对太子的偏爱程度,一个就是离间计。”
拓跋漓这下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原本愁苦的表情瞬间消失。
“如今已然到了宫门外,四王子殿下还请先走,孤还需再次等候本王的王妃”
百里澈笑而不语,客气的语气仿佛两人只是偶遇的一般。
“拜别王爷。
看懂他的意思,拓跋漓便自顾自的里去了。
另一边,在姜萝刚今入梁王的寝宫没有多久,另一位人也被人给带了进来。
“寡人不问,但不代表你可以不说,刚才在大殿之上,我不好拂你面子,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圣女和我两人,你老实说你私自屯兵究竟是为了什么!”
拓跋令一进来,就被梁王的质问吓得跪在了地上,但那双眼睛里面丝毫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甚至还因为姜萝也在房间展现出微微的兴奋。
“回父王,这一切都要怪外面望都城外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如今谁不知道他们的势力都在望都附近的这几个城池靠近,我手中无兵,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只可以随便拿捏的猎物,所以我才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在他们野心暴露时,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扞卫自己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