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着脑袋，稚气的眉眼跟当年的姜萝有些相像。

“来，过来。”

听到姑娘的话，卿瑶招了招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作为这巫山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果断，要一眼看透这天下的局势，如果总是只将自己的目光困在一人身上，会使你的目光变得狭窄，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一叶障目，这也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也是以后你当上大祭司必须学会的东西，懂了吗？”

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后来，冬雪融化，春出新芽。

小落再去看山脚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她的心里还有些失落。

但是很快，她的失满满的课业给填满了，她没空再去想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了。

谷雨过后，山脚下来了另外一位男人。

这个男人与上一回的男人不同，这次大祭司并没有不让他上山，反而还亲自迎接。

小落小小的眼睛打量着这一个银发的大哥哥，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小妹妹，你看我做什么？是觉得哥哥很好看吗？”

小落顿时羞红了脸，抿着嘴唇跳着离开了房间。

“小落心思单纯，你别逗她。”

卿瑶对这个变化极大的少年似乎有更多的耐心，常年阴郁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我不逗她，那我逗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果然换来了卿瑶一顿“爱的抚摸”，最终银发少年还是不敌少女，连连将手臂放在头上求饶。

“事情做完了就赶紧离开，别想打我族人的主意，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我直接跑到月亮湾掀了你的月牙殿。”

少年当然知道她说到做到，一边叫着一边赶紧下了山。

此后每年谷雨之后，那银发少年都会准时出现在卿瑶的房中，而那个男人每到冬天变会守在山脚之下。

此去经年，这倒成了巫山上人人知道的一个秘密了。

银发少年对山脚下的男人同样也很好奇，在四处打听了他和卿瑶的关系过后，他有些失落。

终于在第五次要离开的时候，他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还爱他?”

“我说的山脚下的那个男人。”

卿瑶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不爱了吧。”

听到这话，少年的眸中闪过异彩，他盯着面前的女人良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

“那你可以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