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尽管李瑁此刻打起了感情牌,萧天成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缺失还是义无反顾的说出了自己的所求“圣人,您就放过日本道的百姓吧,末将虽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原因在仇恨他们,但日本道的百姓至始至终都是仰慕我大唐上国的威仪啊,他们不光学习大唐礼教文化,甚至学唐话,写汉字,难道如此还不够虔诚吗?区区弹丸之地,真的要把他们搞的水深火热您才肯罢休吗?”
萧天成越说越没边,话里话外除了不赞同外竟还隐隐的责问起李瑁这个皇帝来,于是站在李瑁身后的高力士当即便给吓的神经紧张起来,甚至未了消除李瑁的暴怒,他甚至不惜先行开口说起了萧天成。
“大胆,萧大将军,您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好如此口气和圣人说话,圣人他想什么做什么,你以为你就猜的到吗?什么叫水深火乐,难道我大唐为纳入日本道之前,他们的生活就很美满富足吗?你是亲身去看过的,他们百姓的生活难道比我大唐百姓还富庶吗?咱家看你是在这宫门口被冻糊涂了……”听到高力士这一顿呵斥后,萧天成这才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口不择言了。
正当他想要再次下跪请罪时,李瑁却微笑着大手一挥上前把他死死的抓住了手腕。“行了,自家人朕还没小气到这个地步,老萧同志你的心里想的朕全明白,只是这战争创伤钟和正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这心理上的伤若想依靠佛法化解怕是还不行的……你说的也都没错,日本道的百姓现在是悲催了一点,可你去看过那些来我大唐劳作的日本道平民了没?又何时去亲口询问过他们了,你怎就知他们来我大唐是受苦了……道听途说,还是以己度之啊……”
“这个末将到是真没去问过,只是听人说他们这些劳工在唐劳作一年也才三两银钱,每日还要不停的劳作五个时辰……”
“哈哈……你听的说的都对,但你有想过自己当初在码头苦干一整日所得几何啊?是不是也就十个铜钱,还每日担心接不着活计对不对?”“这……”“老萧啊老萧,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了,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都过习惯了,以为全天下人都该这般过活啊!你他娘还真伟大啊!旁的不说,朕就问你三两银钱此刻在日本道能供一家三口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年吗?”
“这……这……末将到是知道的,三两银钱不仅能供三口之家过活,而且还能买上一些酒肉打打牙祭了……圣人您的意思是?”“你还有脸来问朕是什么意思,你一心以为是为了日本道百姓好,可他们过的好不好自己难道不知吗?你是否想说同样是老作,要公正,公平对不对啊,然后把他们的年奉也都提高到与我大唐百姓做工时一样的价钱对不对啊!朕看你真是打仗把脑子都打傻了……一样的价钱,谁还请他们日本道的民夫啊!你出钱去请吗?你不是要公正吗?然后每没人请他们,让他们回日本道连每年三两银钱都赚不到,变卖妻儿吗?朕要是把你的好心好意告诉那些日本道百姓,信不信他们能把你这个恶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这……”萧天成听完李瑁讲的这些话,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整个人也不断的踉跄起来,要不是李瑁还死死的拽住他的手,怕是此刻早已经天旋地转的一把躺倒在地了。
“这……这难道都是萧某错了吗?是啊,有活计作,总比等死强啊,当初俺带着华子他们心中不就是那样想的吗?还抢着压低工钱,为的不就是家人有口热饭吃吗?俺现在都是在干什么啊?可笑,太可笑了……俺竟然还愚蠢的自以为为了他们好……哈哈……”萧天成满眼愧疚的望着李瑁,眼泪哗啦啦的再次落下。
而李瑁则点点头继续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言语道“好了,好了,能想明白就好了,这个世界有富就有穷,怎会做的人人公平呢?朕这个皇帝不好当啊,不过这几年来也算是让百姓的生活渐渐有些好转了,日本道眼下就好比我大唐比较穷的一些道府,只要咱大唐强大了富足了,就算给他们些汤汤水水,也比他们自己瞎搞要好吧,关键以后大唐周围没了虎狼,不也算是真正的太平吗?再怎么闹也是咱们自己国内的争斗,就让杨国忠去搞吧,搞完了哪些氏族豪门,才算真正的从头开始……”
萧天成此刻精神虽说还有点恍惚,但听到李瑁这么说后也是当即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他或许是因为太过内疚,也可能是连日来死等在宫门口风餐露宿造成了身体旧伤复发,一时间居然昏厥过去吓的李瑁是连连惊呼,而高力士也是面色一沉转身便亲自跑去寻找太医来诊治。
不过好在萧天成昏厥的原因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上连日来吃的简单造成营养不良,再加上旧伤等多种因数结合到了一起才发生的,只需静养一些日子便会好转,得知这样的结果后,李瑁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因为他从昨天连夜把萧天成送回府宅后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萧天成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