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什么啊,是太阿爷的事情吗?他不就是我姑姑太平公主的家奴吗!这有甚了不起的,还有本王为什么要喊,你个死丫头要是想杀本王,早就杀了,快把刀放下吧,你现在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妻子了,别老动刀动枪的让人见了丢王府脸面……”
秋香害怕的是李瑁察觉出太阿爷私下建立武装鼓动劳苦大众,而李瑁却错误的理解为了秋香是在担心自己知晓太阿爷的穿越身份,或者他老人家以前做出的另外一些神秘事情,反正俩人此刻阴差阳错,各怀心思的掩饰着彼此。
“你……你胡乱说什么,你当真不知太阿爷的真实身份!”“什么身份,本王早说了一个家奴而已,本王不会去告发的,福利坊的百姓都是无辜之人,本王心善之人干不出这种上天害理的事情来!”
李瑁说到这里,秋香才终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可刚放下没几秒,又突然跟玩似的反悔,再次欺身把刀提到了李瑁的脖子底。
“我草,死丫头你注意点,别把本王脖子剌出口子来!”“殿下,当真不会与秋香计较以下犯上之罪!”“我计较如何?不计较又如何?现在知道怕了吧,死丫头脑子不好使就别如此冲动,想想后果吧,就算你现在杀了我,那么不光你自己跑不了,连带整个福利坊的百姓,不管老少可都得跟着遭殃……太阿爷一生之心血就要毁在你手里了,因为你的无知鲁莽!”
“你……你……”“你你,你什么啊!知道错了吧,放心好了,就算看在太阿爷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怪罪与你的,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本王呢?到底学没学过数学啊!”
“学了,不光学了数学,连化学,无理……都学过,其实你早些时候画的图纸,说的一些理论,奴婢便都听着耳熟,原先还以为你也是太阿爷教出的学生,但后来一问,才知殿下你和太阿爷根本素未谋面!这样的回答殿下您总该满意了吧!”
秋香气恼之下,于是干脆把李瑁想知道的问题一股脑的全交代了,因为她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着也威胁不了眼前这位狡猾的寿王爷了,与其玉石俱焚的死拼,那倒还不如依势就着他的兴趣先哄哄,毕竟李瑁爱玩闹的本性秋香可是打下便十分了解的。
果然在秋香刚把话说完,李瑁便立马跟个孩子一样蹦跶着喊起来“诶呀,诶呀,秋香,我的好秋香,你怎么就能忍到现在才告诉本王呢?本王真的太高兴了,你以后就是本王最喜爱的妻子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李瑁越喊越兴奋,以至于到后面便张开大嘴巴像狗吃屎一样的往秋香额头上啃,啃的她一时间竟只能直挺挺的傻楞在当场,连手中的利刃都被惊愕的掉到了地上。
等李瑁足足亲了四五下后,秋香才猛的缓过神来把人一把给推开。
“殿下,还请自重,奴婢……奴婢不是那自甘下贱的人!还有奴婢身份低微,不配,也不能做殿下您说的什么妻子!”
“哈哈……太阿爷连数学,化学都教你了,难道就没教你什么叫做人人平等,无贵贱之分吗?”
“这……这……是有说过,可太阿爷也曾讲一个人的命运是无法与大时代相抗衡的,只有当它一点点的腐烂,扭曲才好彻底的砸破重新塑造……”
听见秋香下意识的说出这些话后,李瑁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又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似的“无法与时代抗衡,等待恰当的机会,再去砸破旧时代,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太阿爷他在等什么,到底等什么,他明明没有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和秋香全盘脱出,但为何又要传授他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呢?腐烂,扭曲……砸破。难道他在等安史之乱爆发……
李瑁犹如恍然大悟的想清楚这一点后,便当即径直冲向了床头放着的那个拉杆箱,然后毫不犹豫的拉开了箱子的拉链。
然而,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那两件物品,却又让他瞬间被惊恐的汗毛直立,因为单单看那件东西用牛皮纸包裹着外型,他便不看里面也知道这是啥物件了,喜悦,忐忑,疑惑……而旁边那本书面上写的百科制造手绘本,更是让李瑁有点激动不已。
望着手中的短枪,作为军盲的李瑁虽然说不出它是什么型号,但就从枪体上油光发亮的保养上来看,他知道东西起码还是能用的,至于旁边的五十多颗子弹,李瑁凭借着自己仅有的知识储备很是想当然的认为火药应该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