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伽此战虽然亲自挂帅,但遇事不决,畏首畏尾,见到寿王李瑁的战旗所表现出来的胆寒更是引得三军震动,让大帐内几十位战将唏嘘不已。
作为国师皆智囊的欲谷眼见他如此也是敢怒不敢言,犹豫再三愣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大汗!此乃千载难逢的机遇,幽州,山西,山东等地疫情泛滥,唐国自顾不暇,而两相对比,我突厥汗国与回乞,契丹俩国结成盟国,远处更有在大食国庇护的赤德旧军跟我们交相辉映,大汗不可再左右犹疑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他李瑁纵身有上天入地之能,但仓皇之间又拿什么来应对我三国联军的猛击,只有攻下幽州之地,那么我们突厥汗国就可和东北部的契丹连城一片,介时实力大增,方才有与大唐坐下来和谈的资格啊!”
老谷欲洞若观火,把时局分析的非常到位,要是李瑁此刻坐在现场的话肯定会被这老家伙的卓越眼光给惊出一身冷汗来。
因为自古以来,幽州附近还有河套地区便是大唐的养马地,若真如欲谷策划的那样把这些肥沃的草原给拿下,那么大唐接下来无疑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臂膀,所向披靡的大唐骑兵也或从此败亡。
但是话说回来,英明的领导者是千年才会出一个的,要是他毗伽老儿真的有这样的魄力和战略眼光,也不会把西突厥搞成如此半死不活了。另外谷欲老儿口中的联盟其实各环鬼胎,就是互相抱团取个暖,毗伽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真打起来肯定还得突厥大军冲在最前面。而突厥汗国的这些家当更是经不起他这般折腾啊!
打赢了还好说,要是打败了,那么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和那位吐蕃的赤德赞普比起来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些事情后,毗伽禁不住哀叹一声道“国师,您说的本可汗都清楚,但眼下局势不明,李瑁到底是有备而来,还是阴差阳错的撞到幽州来,其实都不甚重要啊!重要的是只要他这个李唐皇子还在幽州境内,那么唐军必然死战不退的,到时援军闻风而至,你我等人又该怎么办!偷袭战瞬间变成成持久战,扪心自问我突厥汗国加上回乞,契丹俩家的实力能与他李唐消耗吗?战端未开启时一切都还好谈,李瑁的行事风格向来毒辣,他要是知道我们背信弃义的撕破盟约,日后肯定会不死不休啊!国师大人……”
“这……这……大汗!您难道只看见眼前的危机和艰难,可日后呢?日后的事您就不管了吗?自从互为贸易的榷场建立后,多少唐人在我国内大势宣扬李唐的文化了,他们的穿着,吃喝,玩乐无一不在影响着突厥百姓啊!他们此刻早就心生向往,老臣敢断言,不出十年突厥百姓便会争相投入李唐的怀抱了……到时突厥汗国空有其名又有何意?草原野狼被驯化成了听话的家犬,那是多么悲凉的一件事啊大汗!此乃李瑁精心策划的一份毒计啊……”
“国师莫要动怒,咱们再看看吧,今日本汗有点泛了,就商议到此吧!诸位将军且先回各自营中安抚好手下士兵,不过万不可懈怠……”众人眼见毗伽定下了停战的基调,于是也都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大帐。
而唐军这一边,在李瑁的鼓舞下是士气大振,虽然每个人都怪模怪样的带着口罩训练站岗,但连日来看到幽州城的癔症在这样操作下有所减缓。于是也都相信了这位寿王小殿下说的预防方法。
不过就在李瑁面面俱到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李隆基却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把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剧三人派到了幽州来摘桃子。
“二哥,五哥,八哥,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是不是父皇他有什么圣喻要你们传达给小弟啊!”李瑁赶到幽州州府的时候三人早已在大堂上正经危坐摆出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