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靠在榻榻米上一会逗趣挂在窗边的鸟笼,一会又把玩手里的两个核桃。始终在装傻充愣一般不敢把话题引到两个孩子身上。
“秋香姐,等过完年你该满十七了吧?”“虚岁十八了!怎么嫌弃奴家老了吗?要是想换个人伺候您言语一声便可!”
“呵呵……你看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吗?本王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要不回头咱们把婚事先办了吧,本王马上也到了及冠之年,纳一两个侧室应该还是符合规矩的!只是这婚礼不能大操大办,恐怕得委屈你一些!不过你放心今后这寿王里你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说什么是什么?”
“呸!说这浑话也不怕传到圣人耳朵里,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当你自己是未来储君了,奴家一孤女要不是太阿爷可怜收养,怕早已经成了路边枯骨,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殿下您诚心以待,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秋香没说俩句话就又做在床边掉起了眼泪,李瑁见此情形哪里还会担心什么吃醋不吃醋,从榻榻米上纵身一跳便蹦到了她的身边。
以前因为身高的原因总是要仰视着秋香,但这一年多来也不知道是草原的牛羊肉造的多,还是身体正常生长起来,反正现在往小妞身边一靠足足高出了她一个头,如此也整哈把她拦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抚起来。
“傻女人,太阿爷会在天上看着咱们的,只要我们过的幸福快乐,他老人家也会开心的很,以后不许你再流泪伤心了,因为从此以后你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本王送给你一场终身难忘的婚礼仪式,不知道太阿爷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西市婚礼的场面啊!就是在一个大草坪上举行的……”
“没有提过,他老人家平常不喜多话,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沉思!”“哦……那(民教)是他老人家创立的吧!地震山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李瑁突然说出这两句民教的接头暗号后,秋香几乎本能的便一把推开他的身体,然后起身后退了好几步,随即又满眼惊恐的望着李瑁。
“你怎么会知道民教!还有这两句切口是民教十八路香主秘传之语,根本不可能有外人会知晓的!!你……”
“你……你什么你……快坐回来!本王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太阿爷他还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居然在大唐搞起了天地会的盗版,看来他也是个十足的金庸迷了,大隐隐于市,安贫乐道到死为止,但终究还是难以割舍心中的追求啊!不过太阿爷能如此另辟蹊径的从底层百姓的方向来改变局面,本王也是非常理解的,毕竟他一个公主府的侍从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改天换地的,不像本王高高在上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以随心所欲的调动……”
“秋香姐,你不会是民教教主吧!哇噻隐藏的好深啊!连母妃都被你给瞒过去了,要不是本王半路杀出来,你是不是刺杀圣人也如探囊取物啊!对了,追命,无情,铁手,冷血四人有没有被你收买了?”
“你!奴家就是教主!怎么了!你就算现在杀了奴家也是无法撼动民教半分的!另外奴家的身手你寿王殿下心里也清楚,四大护卫即使能第一时间冲进房间,那么能做的也只有替殿下您收尸的份了……你可想清楚了?”“哦!怎么说来他们四人没被你收买啊!想清楚了啊!便是因为想清楚了,才在结婚前把什么事情都娘子你毫无隐瞒的说明白吗?好了快把那袖箭收起来,别走火了,诶……你……你还往本王的脑袋上瞄啊!快放下,傻不傻,本王要是想杀你还会主动说出来吗?就你这脑子还能当民教教主吗?”
李瑁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满脸戏谑的起身走到桌边自己倒起茶水喝起来,而秋香此时被李瑁弄的那叫一个尴尬,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遇见和李瑁有关的事情就会先失了分寸,就像李瑁说的那样,这事要是李瑁真心要为难自己怎么又会孤身一人在私密的睡房李与自己摊牌呢?
想到这里她是又气又恼,然后掏出袖箭往圆桌上一摆便抢过李瑁手里的茶杯也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说吧!你既然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处理奴家?”“处理什么?当然是继续办婚礼纳你为本王最喜爱的侧王妃啊!”“你!不许胡说八道!奴家可是民教教主!”
“民教教主又怎么了,你们民教又没有打家劫舍为非作歹,反倒在幽州癔症爆发时主动联络教徒承担起救护民众的重任!本王感谢都还来不及呢?等你们哪天举兵造反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