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哥,追命大哥是不是还在洛阳整顿那些羽林卫?”“嗯,殿下您找哥哥有什么事情吗?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所以哥哥就亲自去了,长安都城的大军,由无情哥和冷血俩人带着人去的,还有高总管也一起去了,应该没多大问题,您尽管把心放肚子去吧!出不了什么差子!”
“你马上派人通知他们,整顿军中事务必须再快一点,手段再严厉一些,事情恐怕有变,另外你再派几个人回新罗送信给萧天成,让他即刻亲自带五万兵马回京,王忠嗣那边不用管了,现在我们加快脚步去京师,告诉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喏!”铁手骑着马快速将李瑁这几道命令传达完后,随即也是立即将两千多人的队伍改成防卫状态行进。
而一直在张小敬看护下的陈玄礼见到这一幕后,还是忍不住骑马走到到了李瑁的车架前开口询问“逍遥王殿下,是不是京师有变了,您到底想怎么样啊!听末将一句劝吧!您现在收手还来的及!真来的及啊!”陈玄礼说完双眼便直直的望着李瑁,而李瑁则像是没事人一样趴在车窗旁一边笑一边掏出望远镜对着长安方向远远的观望起来。
等看了一小会后才扭头对着陈玄礼小声回问道“陈叔,本王敬您才喊您一声叔,事到如今您真的还认为能劝的动本王吗?你说,你让本王收手后干嘛,把我父皇迎回大明宫然后坐等满朝文武大臣的口诛笔伐吗?最后人头落地,然后一家老小任由他人欺凌吗?或者说我父皇看在父子的情面上把我圈禁起来一生和坐牢无异,这样您老就满意了吗?本王不傻,可您也不能这么天真吧!您老要是真的不想看见长安城内血流成河,那么明日就主动去说服那三万羽林卫吧!要是他们被李亨给忽悠的聚城坚守,这事怕是难以善了啦……”
“什么?太子殿下得知您逼宫的消息了吗?这……这您还要带着区区两千多人马回京去……”“对!我不仅要回去而且还要赶在他下定决心之前回去,眼下怕是陇西的几个氏族都早已受到消息了,以他们的实力要想在短期内凑出几十万大军来不难,而难的便是他们能不能下的了这个破釜沉舟的决心,丫的那催清风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早知道老子先前就该一刀杀了他……”
李瑁由于太过激动一不小心便将心中猜测的想法给秃噜出口,可是他还忘记了马车中坐着那位王家大小姐,于是王思洛在听见他这么一说口,立即委屈的哇哇大声哭嚎起来。
“夫君!都是奴家的错,奴家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家伙会对您不利呢?他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好心来帮忙!奴家……”李瑁被王思洛的哭声给惊扰到后随即又把脑袋探回车内,看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他哪里还敢和陈玄礼闲扯……
“陈玄礼明日你最好配合一点把羽林卫给说服了,要是他们误信李亨为虎作伥,那么事后不然不光你一家老小保不住,就连圣人和太子本王也是难保他们周全的,和京师的平安比起来,本王我可是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李瑁坐在车内看似漫不经心的吐出这么一句,但此话传到陈玄礼的耳朵里后却向是万钧雷电一般击的他瞬间坐在马上浑身颤抖起来,而此时张小敬也是非常有颜色的策马到他身边伸手悄悄扶足了陈玄礼的后背。
“陈将军,卑职我跟随殿下多年,他的性子多少还是知晓的,殿下他言出必行,您老还是听殿下一言吧!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沙场百战的老兵和皇家内卫拼命吧,况且这战火一旦燃起,那京都百姓可都难免遭殃了,您老于心何忍啊!”“你们……你们容本将再想想吧,再想想……”“想什么?难道你还想看着羽林卫冲出来把我们消灭不成,实话告诉你当初突厥十万虎狼之师也没把我等怎么样,现在就小小的三万守军还要分别把守九门,将军您认为他们胜算几何?你若不信,明日睁眼看明白就好了……”
李瑁在车内听见张小敬这个家伙如此添油加醋后,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自己还要安慰满脸委屈的王思洛,于是也只能佯装没听见不再搭话了。然而就在张小敬对着陈玄礼威逼利诱之时,长安城内的太子府里催清风也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太子李亨。
“殿下!事到如今您难道还认为李瑁他不会逼宫造反吗?前几日您也已经派了探子去洛阳查看了,可是到眼下这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您觉得这些都正常吗?”“不不……本太子不能单凭你一人直言,便断定瑁弟他会挟持父皇造反,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根据兵部的邸报来看,瑁弟他此刻应该在赶回京师的路上才对!怎么可能如你所说人已到洛阳对我父皇逼宫了呢?再者说我父皇那有五千羽林卫把守,还有陈将军亲自坐镇怎会这般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