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话里有话,在这大敌当前之际居然也敢大胆子要为自家族里的小辈伸手要官,不过李亨和催清风在心里也清楚眼下的局面,毕竟现在自己帮人龙游浅滩,虎落平阳,要是离开这些跳梁小丑还真有点干不成事来。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后,催清风便随即拿着太子印信当场册封起了几个将领,甚至连那几个白发满鬓的老不死也给了响应的职位,什么临父母官,运粮使,浙东道行营都军等等看起来名头大却实际上毫无实用的官封。
但是这么收买人心的动作一做出来后,浙东道连着江西福建这几块地方也算暂时的形成了铁板一块,而让远在京城更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张小敬所部从湖北进军江西道时竟会在鄱洋湖遭遇打败,乃至与原先定下攻击南昌的计划瞬间成为了泡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数你身为部分尚书统筹粮草军械调配,为何西路军水师在潘阳湖上会因为霹雳火雷短缺而打败啊!折损三万多人不说,居然事后还会让贼军彻底封死了长江水路?”安信王李祎在听见李瑁这般当着众人呵斥自己时,一时之间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他负责调运的军械沿着长运河水道一路直下都是非常顺畅的,可是谁又曾能想到那负责押运的指挥官会是太子亨的死党在半路上竟然点火自焚起来。
“圣人!此事老臣有视察之罪,无颜辩解,但潘阳湖大战之所以实力绝不是仅仅军械未到之祸,而是两军在交战之时,那新军之中有好几个主将临阵投敌所致,按国法那张小敬理当首罪!”李祎说着便从李瑁默许恩赐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甚至还做势要下跪叩首,不过随着李瑁一个眼神,高力士也是立即从台阶上从下去把他死死的给搀扶住。
“王爷,您现在身体有疾就不用行此大礼了,您还是坐下回话吧,圣人他也不是要责怪与您,只是最近有些小人谗言说此次战役失利乃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圣人才不得已……”“对,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把这些帐都算在本王的身上好了,本王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骨肉兄弟同室操戈…这仗打败如何?打胜了又如何死的还不都是我大唐的好二郎吗?有些话本王早就想说了……”
李祎人还没坐下,嘴里便啪啪的吐出一连串大逆不道之语,于是坐在龙椅上的李瑁还没开口说什么下面站着的这些大臣们就一个个早已经被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了,连带着高力士也是被吓的双腿直打颤,因为他转身之际眼角便莫名的瞟见了那十几个因为被李祎的高声叫嚷给吸引过来的黑衣武士正把手悄悄的放在了腰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