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将军,莫非此次圣人给咱送来的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霹雳火雷吗?可咱不会使这玩意啊!本官听旁人说那玩意要是用的不小心就连自己也会给炸个粉身碎骨啊,可千万莫要因为要便利就……”张小敬此刻哪里还会听卢中天这个远离京师好几年与社会完全脱节的老家伙多说废话,至于他担心的事,张小敬几乎想都不用想便能知道李瑁早给安排妥帖了。
“卢老哥,您就别前怕狼后怕虎了,您不信俺张小敬,难道也不信圣人他吗?这些小事圣人肯定一早就替咱们想周全了,对了欧阳大人您老时可曾发现随车队而来的还有其他人员,是不是清一色京都学府里的年轻学子啊!”“对对,,这大车小车的年轻小伙子跟了好几百人啊!一个个刚下马车便拿着那千里镜四处勘察起来,有的还手拿纸笔在那画画写写的,诶本官就纳闷了,这造桥铺路修房修水渠,圣人他不派些老成的工匠来,光领这些毛头娃娃来有什么用处吗?还不是白白添了几百张吃饭的嘴,要他们下地干嘛,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啊……”
通判欧阳心于在说出这些话时候也随即帮着张小敬和卢中天顺手递上官服和靴子给他们替换,而张小敬在听到他絮絮叨叨埋怨这些人丝毫无用处时,却又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老倌啊,这你就鼠目寸光了,你以为他们这基本人也是和那些一心只想科举的书呆子吗?他们可是长安大学府里的顶尖人才啊,三年苦学,学的便是这劳什子土木工程学,上马能观水路,下马能测山势……另外这制造起灵巧的工具来也是一把好手,本将军便曾有幸随着圣人亲自到学府里去观赏了一番,更是亲眼见到过这帮家伙的厉害啊!一张白纸涂涂画画转眼就能把那七八层高的大楼给画出来,这里弄多少水泥,哪里放多少钢材,算的是毫厘不差,就连当时建造宫殿的大工匠们都派手叫绝啊,按圣人的话说这便是科学的计算力量……你们离开长安城太久了,那里早已是另一番美轮美奂的景象了,到时候咱们这武汉城要是也能建设得长安的一半模样,俺张小敬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这?照张将军您这么一说,那这些人可都是宝贝咯!”“对,比那花船上的俏娘们都还要宝贝一万倍啊!卢老兄这些人的日常生活您可得安排仔细了,虽说他们是京师里派来的,也不归咱们管,但这生活琐事好歹也需咱们给照应着,丝毫马虎不得,特别是他们的日常安全,对了,俺这就去军营里调集一千精兵来日常看护着比较妥当一些……”
“你这!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还要精兵保护,他们到底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当大爷的啊!张将军言过其实了,既然您之前说他们都是圣人亲自派遣过来的,那么他们办的便是皇差,哪里有不尽力之理,差不多就可以了,大不了本官把自己的府衙腾让出来给他们居住,这总可以了吧!总不至于还要我们两个人左右伺候着吧哈哈……”
随着笑声二人在田埂上换好衣衫就立即骑马一路狂奔的冲到了水路马头接收物资,而当张小敬和卢中天到场时,眼前的的景象简直比欧阳老头说的还要夸张十倍都不止,单单遮天蔽日的帆船就让张小敬激动的手舞足蹈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后从搬运工的人群中走出来的几个随船押运军官更是令张小敬惊讶的目瞪口呆,因为来人中那几个走在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京师长安名动一时的十三太保中的各老六,催九郎等人,而他们对于张小敬这个李瑁新进的亲信将军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几位郎君不是一直在讲武堂求学的吗?怎么哪阵风把你们给吹到这湖北道来了……来来俺给诸位引荐一下这位卢大人!”“诶呀,张将军不必多次一举了,这几位小郎君,和本官也是老相识了,想当初本官在京为官时,他们几个可是我京兆府的常客,本官为了他们几人也没少挨上皇的责骂啊!往事不堪回首,原以为到了武汉就能躲个清静了,想不到转了这一大圈诸位还是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