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之前你总是找人抓我回去，你觉得能用灵石办到的那都不是大事。可我不是你的玩物啊，不是用灵石就能买到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诚心难道就不会自己去多找找我吗？沈舟，你是怕丢了面子，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白荟的这番话让沈舟面色惨白，他有些整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找他们是因为……”

“别说了，我今天就是来解决我们俩之间的事的。”

她缓缓走向沈舟，“你好好看着我。”

白荟瞬间释放出了自己剩余的五条尾巴，庞大的尾巴在她身后摇曳着。

“沈舟，你知道妖兽要是想要撤除标记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不要……”

沈舟眼里有着哀求，“求求你了阿荟，你别这样折磨自己……”

白荟不听他说，“你能靠标记将我引来这里不就是想用它胁迫我留在你身边吗？你觉得我不愿意对自己下狠手对不对？”

白荟突然笑了，“沈舟，你想错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她说完手放在沈舟的胸口治好了他的伤，“沈舟，你要记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欠我的！”

青婼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她眼睁睁看见白荟身后的一条尾巴正慢慢消失不见。

“白荟……”

幽穹也神色凝重，“想要消除标记就要用命来换，白荟的一条尾巴就是一条命……”

沈舟看见白荟脸上莫大的痛楚，他身心都在震撼，“阿荟……你停下来好不好？我不胁迫你了，你别这样……”

白荟感觉灵魂都在被撕扯，她苦修千年的尾巴啊，因为沈舟没了两条。

这就是她的命吗？

白荟现在很后悔那时被沈舟的甜言蜜语所打动，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沈舟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白荟捏皱了，眼前人脸上妖兽之形来回变幻，可他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疼。

终于，白荟再也站不稳了。

她跪坐在地上，指甲紧紧的嵌进地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次可比上次救顾暖那回严重得多，上次那是渡命，这次却是舍命。

青婼不敢再看，她是想帮白荟的。

可这是她的选择，她尊重白荟。

白荟深吸一口气，此时的她只剩四条尾巴了，脸上惨白毫无一丝血色。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寸断的筋脉流出的血染红，整个人看上去妖艳又诡异。

她坐在地上看着蹲在他面前一脸紧张的沈舟，“沈舟，自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沈舟嗓音微颤，“不可以……”

白荟看了眼一旁的青婼，“楚铃，快扶我起来，我要回去了。”

青婼点点头把幽羽塞到了幽穹手里。

“沈舟，遇见你真是我的劫，如今我已经渡了劫，以后再也不见。”

沈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搀扶着离开，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带的他心里疼痛万分。

“没有感觉了……”

以前他总能察觉到自己和白荟还有丝丝联系，可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一旁的下人走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舟，“主子，白荟姑娘已经走了，您莫要再执着于此了。”

“……我怎么放得下呢……”

沈舟喃喃道，然后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