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毓斜眼看他:“那你说是不说?”
她这欺负起小孩儿来,那是得心应手,毫无羞愧。
林子支吾道:“大少爷,他们去套人麻袋了……”
叶江毓瞪圆了眼:“去套谁麻袋了?”
“丁家——”
……
且说崔泽西一行五人去套丁家人麻袋。
他们等在巷子口,就等着丁家人入巷。
崔泽西报仇,哪里忍得了几年?
等着别人谋划好,再上门找他?
他等不了,现在就要报仇!
即使找不到老的,那找几个小的也是可以的。
别说他们无辜,都一个家族里头的,哪有一个无辜的?
吃着血馒头,说与己无关,可能吗?吃血馒头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吃?
既然都吃了,那就与你有关了,别怪他找上门!
崔泽西没有出面,隐在巷子里头。
刚子几人蒙着脸,守在巷子入口处,隐了身形。
一个人影缓缓靠近巷子,等他近前来,看身形,正是他们要等的人。
那人进了巷子。
洪成身手敏捷,一个健步,手中的麻袋当头套下。
那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便被人套住了麻袋,拳打脚踢。
他被人一把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崔泽西提了根铁棍,走了出来。
扬起手中的铁棍,对准他膝盖处,狠厉一敲。
骨碎声响起,那人一声惨叫。
崔泽西蹲下身,在他膝盖处摸了摸,确实断了腿。
他点点头,洪成几人抬起那个正惨叫连连的人,往丁家去。
他们把人往丁家门口一扔,便快速离去。
……
等打完了人,崔泽西才想到。
万一他们知道是他打的人,找上门来,他倒不怕!
只怕他们找上了叶江毓!
他连夜赶往叶公馆。
此时,叶公馆大门紧闭。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转道北面小门。
再次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地开了小门,快速闪身进去,锁了门。
他绕到叶江毓窗户脚下,往上看去,五楼灯亮着,窗户开启,窗帘随风飘动,荡起波纹。
他走到围墙边,那里原先有个狗洞,被他堵住了。
专门用来存放他的小工具。
他把工具从狗洞里扒拉出来,一个油纸包包着。
打开来,他拿出小工具,将油纸包塞回狗洞里。
转身回到叶江毓窗户脚下,五楼,十几米的高度,看着挺高的,对于他这个轻车熟路的惯犯来说,并不难。
他曾练习过无数次,好多次差点被自己的小工具砸中,但他锲而不舍,总算成功了。
因此,他也练得一手好臂力,扔也好,砸也好,爬也好,都不在话下。
此刻,他将手中的小工具往上一扔,稳准的正中窗棂,牢牢地勾住。
他轻巧的往上攀爬,不一会,便爬了上去。
房内无人,洗手间位置传来了水流声。
想到正在洗手间内洗漱的人,热气悄然爬上他耳廓。
他有些焦躁的在房内踱步。
又想到小鱼儿这般不设防的窗户大开,要是有个人如他这般,爬上窗来,那多危险!
水流声,停了。
叶江毓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看见房内的人影,先是大惊失色,再看那人,才松了口气。
不由怨怪道:“你怎的突然跑来了,怪吓人的。”
崔泽西上前,拿了件浴巾,给她擦头发:“你也是粗心大意,这窗户怎么不关呢?”
她看着窗外,说道:“这天气燥热,开了窗凉快些。”
他问道:“刚才,站在这里的若是他人呢?”
叶江毓轻笑,横他一眼:“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飞檐走壁啊?”
他支吾道:“我就怕有人跟我一样……”
她白他一眼:“你不吓我就万事大吉了。”
想起来,又问道:“你这下午又做什么去了?”
“咳,没什么,就是瞎忙活。”他咳嗽一声,掩饰道。
桃花眼微微上挑,如小勾子般,勾了他一眼:“该不会,是套人麻袋去了吧?”
“咳咳咳,怎么会?我怎么会干这种事?”他被她这勾人的小眼神轻轻挑动了心弦,连连咳嗽几声。
咳红了脸,蔓延至脖颈处,如上好的绸缎染上了桃红,颜色鲜艳,波光流淌。
她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当年是谁套的郭家小公子?”
他心跳加速,支吾道:“咳,那什么——”
看他这模样,心中了然,她挑了挑眉道:“你真套丁家人去了?”
……
他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说,凡事不出头,有事套麻袋吗?”
他又道:“你放心,我没出头,是洪成套的麻袋,人也是他们打的……”
叶江毓就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看她一眼,接着,低声道:“我就在旁边看着。”
……
她凑近,看着他眼睛:“你确定?”
他眼神闪烁:“我,就敲了下他的腿。”
“没被人看见?”
“没有。”
她叹息一声:“你小心点!不管你做什么,保护好自己!”
他亲了亲她,低声应道:“嗯!小鱼儿……”
“我想你配合我,演出戏——”
凑近她耳垂:“明日,你假装与我决裂。”
含住:“你知道的,丁家与我外祖家是姻亲,你因这个迁怒于我,要与我决裂。”
吸吮:“等我把事情办好了……”
轻勾慢舔:“你再同我和好,你看可好?”
她沉默,抬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崔泽西停顿几秒,斩钉截铁道:“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