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可宗这时直接怔在了原地。
而李若琏这里吩咐后,就有其麾下的锦衣卫校尉将冯可宗和跟他来的几个锦衣卫摁在了春凳上。
啪!
当第一下的板子打在冯可宗臀上后,冯可宗当即惨叫了一声。
“啊!”
接着,冯可宗就忙对李若琏喊道:“十五万两,这是卑职能拿的出来的所有银子,只要大帅能饶过卑职,卑职愿意将这些银款皆献给大帅!”
“还有我那十万两银子!”
“请大帅大降慈恩!“
“实在不行二十万两!”
这时,副都御史李沾跟着跪了下来,也喊了一声。
李若琏冷哼一声:“且不说本堂带来的人里,不少比本堂还要忠心,是无论多少黄白之物也收买不了的,即便是本堂本人,也不会因为你们拿这些黄白之物,也不会让圣旨形同虚设,而你们这样做,也明显是对本堂不尊重,是在质疑本堂的忠心!”
李若琏说着就走到正杖打冯可宗的锦衣卫身边来,让这锦衣卫把板子给了他,且道:“既如此,本堂就只能亲自来杖毙你冯可宗,以证明本堂的忠心,也让天下人看看,锦衣卫虽然也出了不少烂人,但还没有全烂,没有全都吃里扒外,而不把陛下当回事。”
李若琏说着就脱去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黄铜色肌肤来,然后持起板子,就在冯可宗身上重重地打了起来。
“啊!”
“姓李的!你这混蛋,老子是倒了什么血霉,碰到你这么个上司,你他娘的能不能下手轻点,照你这样打,老子根本就挨不了几板子!”
冯可宗这次直接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且不由得忍痛骂了一句,然后就吼得更加大声,以致于青筋直冒,几欲咬下唇肉,而满口是血,且哀求了起来:“大帅,饶命啊!不要这样,真的不要这样啊!这样太疼了啊!实在不行,三十万两,不,五十万两啊,卑职刚才记错了,卑职其实是有五十多万两家产的,如今给你五十万两,全部给你如何啊!大帅!”
“大帅,我还有个小妾,如花似玉啊!大帅!”
冯可宗满口是血的哀求起来,但刚说完这一句,整个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但李若琏手里的板子依旧舞个不停,最终冯可宗直接骨裂,且彻底地没了动静。
李若琏也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试了试鼻息在觉察到冯可宗真的被杖毙后,才没再杖打,而整个人则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似的,且对其他锦衣卫说道:“这就是不忠于陛下的下场!我等身为天子近臣,最大的觉悟就是要忠,只做陛下手里的刀!”
而冯可宗带来的几个锦衣卫校尉也在接下来被杖毙。
李若琏则在清理完自己锦衣卫的门户后,就看向了李沾:“李副宪,请受刑吧。”
李沾摇了摇头,苦笑起来:“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忠诚的锦衣卫。”
“你今天不就遇到了?”
李若琏好整以暇地笑问了一句,然后把手一挥:“把刑具抬来,送李副宪上绞刑架。”
李若琏说着就又问李沾:“李副宪,应该不用本堂再宣一次旨了吧?”
“不用了!”
李沾摆了摆手,随即就对李若琏跪了下来:“但是请大帅可否带个话,就对陛下说,臣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不敢再做有碍新政的事了,真的不敢了啊,呜呜!请陛下看在臣也算是三朝老臣的份上,好歹也是二甲进士出身的份上,饶臣死罪,再给臣一个机会吧!”
“李副宪,你应该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另外,有些事不是说只做了一次就能被原谅,而这里面的关键是让朝廷看出了你是奸臣还是忠臣!”
“陛下已经对你们文臣很宽厚了,只是看你们忠不忠,没因为你们个人无能而杀,也没因为你们贪墨而杀,更没因为你们欺压百姓而杀,现在你们还要陛下对你们不忠的事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到底还想不想陛下做尧舜一样的君王?”
“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把读书人的信仰放在心上,把‘致君于尧舜’的话,也彻底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