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汝恭两眼当场瞪大:“你也是官,也是有田地的主,为何就是不理解我们?!”
“理解个娘,老子理解不了!”
“老子就不明白,你们为啥这么对我们这些种地的!这么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不种地,你们他娘的吃什么?!”
刘体纯回了一句,还朝余秀才控诉起来。
明显,刘体纯因为参加起义没多少年,再加上也还没安定下来,开始置办田地,所以阶级立场还没有转变过来,进而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官,也将是地主,只还存有以前是农民时的阶级仇恨,而对余汝恭只有不满。
甚至。
刘体纯还因此非常激动,接下来直接连搠了余汝恭几十刀,在余汝恭身上添了几十个透明窟窿,直到力竭,才停止了动作。
而接着,他就把千疮百孔的余汝恭丢在了地上,而大觉畅快。
余汝恭带来的地痞流氓见到刘体纯如此暴虐模样,都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哭着求饶。
刘体纯则提着血淋淋的刀,先走到一条小溪边,洗干净了脸,也洗干净了手,还把刀也洗了,然后才收刀入鞘,转身看向这些地痞流氓:
“除了我们的眼线,全部砍了!包括那个秀才的头!然后找把火烧了,变成肥料,送给这里的农人。”
“是!”
这些骑兵皆因此得令将缉拿起来的地痞流氓逼着跪在了田埂上。
“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都是黄老爷他们逼我们的呀,呜呜!我们不想这样的!”
这些地痞流氓皆哀求起来。
但刘体纯没有理会。
唰!
唰!
唰!
而接下来,这些忠贞营的骑兵皆拔刀朝这些地痞流氓斩了一去。
一时,颗颗血渌渌的人头如下汤饺子一般落进了田里。
农夫们见此皆振奋了不少,而开始朝刘体纯磕头感谢。
刘体纯颇有成就感,而说道:
“乡亲们,你们以后放心耕种,我们是国税司兼剿贼的闯军,呸,不是闯军,是官军,是朝廷的官军!”
“我们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给你们主持公道的,你们不用怕,谁要是敢害你们,按照皇上的旨意,我们可以直接杀了他们!”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来不及救你们,这天下到处我们的眼线!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及时的赶来,不过好像也来晚了些,以至于这位老人家没了性命。”
刘体纯说着就看向了汪道贵,然后朝汪道贵跪了下来,磕起了头。
还存有庶民阶层的阶级感情的刘体纯,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官,而觉得自己高这些庶民一等,也就只是单纯的想对被杀的老农汪道贵表达起歉意来,而道:
“老人家,对不起,我来迟了一步!我给您磕个头,您在地下别怨我!”
说着,刘体纯就站起身,然后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一锭递给了王氏:“给老人家置办份棺材吧,算我的赔礼。”
王氏和家人忙跪下谢了恩。
无独有偶。
这一天,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正是云开雾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