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你们这些粗莽武夫,岂能擅闯我士大夫门第!”
这时。
西厢房的顾家二公子顾培儒从一下人媳妇的房间刚因听见动静就走了出来,且在见到有官兵冲进来,且直奔收租院时,而指着这些官兵大骂起来。
这顾培儒急怒之下,还一脚踹倒了正往这边冲过来的一名国税司战兵。
而顾培儒刚踹完,恰巧跟来的刘体纯直接一箭射穿了顾培儒喉部。
顾培儒直接倒在地上,满脸错愕地张大了嘴和眼。
“敢阻挠者,杀无赦!”
刘体纯接着就举起弓大喊了一声。
“我的孙儿啊!你们别!”
“我们缴税,我们顾家会认真缴税的!”
“诸位税差高抬贵手啊!”
家主顾远贞这时疾步走过来时,就见已经有兵士冲了进来,且也亲眼看见自己孙子被杀的一幕,而哀嚎了一声,然后就跪在了地上。
刘体纯和郑子卿这才忙让麾下国税司的兵收手。
然后,郑子卿就先走到了顾远贞这里来:“贵府真的要认缴未缴的税赋以及罚款?”
顾远贞点首,含泪说道:“缴税乃绅民助国义务,岂敢不从?罚款乃免罪皇恩,岂敢不交?不然,岂不真的就不要廉耻了?”
“是心甘情愿的吗?”
郑子卿问道。
顾远贞道:“鄙人不但心甘情愿,还颇觉光荣!”
“很好!”
郑子卿说后就对刘体纯:“刘参将,让他们不要胡来吧,毕竟顾方伯愿意认缴。”
因顾远贞做过山东右布政使,所以,郑子卿便称他为方伯。
刘体纯点头,就传令让各部不要胡来。
……
接下来,顾家倒果然认真缴纳齐了赋税。
只是在刘体纯等国税兵走后,顾远贞才洒泪控诉起来:“这与流寇强盗何异,何异啊!如此糟践士绅,天下礼教亡矣,亡矣啊,呜呜!”
“可恶!”
“可恶!”
“可恶!”
黄鸣俊在知道得知朝廷利用招安的农民军镇压各地民乱还负责征税,使还未染地主阶级沆瀣习气的农民军可以很好的替朝廷执行镇压内部动乱,而让朝廷巡检司的兵力可以集中搞民运逼迫士绅让利于小民,使得整顿税务的内部改革顺利推行了下去,且没有变成累民之政后,就连说了三声可恶。
“就没见过这样的朝廷,宁与流寇勾结,也要苛待士绅!”
黄鸣俊说后还不解恨,直接将案上的两古董瓶子摔在了地上。
哐啷!
瓷瓶当场被砸碎一地。
而黄鸣俊的心也碎了一地,呼吸着粗气对沈一达道:“如今看来,已无他策可以阻拦朝廷了!”
沈一达点头,也是心情失落的很,且沉着脸道:“只能期望晋王他们和大清能靖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