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哪里来得及这么快南下来广东啊!”
宫斌这时哭着说道。
朱审烜听后坐在了地上:“那他们为什么要降,不是说好了,将来等到大清南下灭了绍光之朝后再降吗?!啊?!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降?!”
朱审烜突然癫狂起来,然后愤然拔出了墙上的宝剑,往外走了去。
高时泰这时也跟了来。
而没多久,唐通也骑马带着一干兵马来到了这里。
与此同时。
朱审烜的兵部尚书金之俊这时也忙取下官帽,跪在了唐通面前:“小民金之俊因率兵监视国贼,不敢怠慢,故未曾到城外跪迎王师,还请定西侯见谅!”
唐通只是呵呵一笑,然后看向了朱审烜。
朱审烜则持剑指向了金之俊,一脸怒容地问道:“金吴县,丁永城和苏莞城他们呢,他们为何要降了那暴君,他们这样做,对得起大清,对得起摄政王吗?!啊!”
唐通听到朱审烜这么问后,当即就笑了,然后抖了一下大氅,就大声问着朱审烜:
“废人朱审烜,你也好意思问出这话!”
“你忘记你身上流的是什么血吗?”
“娘的,老子得天子一氅,此生就更加抱定了宁灭族绝后,也要为你们朱家效忠的心,结果你自己身为朱家人,反倒在乎你朱家社稷了!”
“你这样无耻,将来有脸去九泉之下见我大明列代先帝吗?!”
因朱慈烺早已准宗人令朱由崧之请将朱审烜等叛国藩王开除宗籍且废为庶人,故唐通这时便喊他朱审烜为废人。
朱审烜这时红了脸,只大声道:“大清已得天命,唐通你别高兴得太早!孤只恨用了你们这帮无耻之文臣,以至于有今日之果!”
“朱审烜!你这无耻之辈,你休得将你自己的罪推诿于我们身上!”
突然。
高时泰也指着朱审烜大声斥责起来,且道:
“且不提你贪生降清一事,关键是你竟为做皇帝,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而不惜与建奴勾结,来两广忽悠奸臣丁魁楚等谋立你为君,进而诽谤朝廷,诽谤君父,暗中甚至认建奴那个娃娃奴酋为父!”
“吾本以为来两广真是要有什么文会,所以请吾来讲学,吾便来了,结果一来就被你们逼着做了官,说我若不做官,就屠了广州百姓,我不愿见百姓们因我一人守节而惨遭荼毒,故不得不委身于你这伪朝,甚至劝你爱惜民力,以求德名;”
“但你从未听进去半句!”
“不但听信奸臣丁魁楚等言一而再再而三加税,你自己更是一位骄奢淫逸,大选宫女,毫不体谅百姓疾苦!”
高时泰说着就朝南京方向拱手:“幸而天命在我朝大明皇帝陛下,才让尔等终究谋叛不成,有今日之果!”
高时泰说着就朝唐通走来:“吾为生民失节,愿凭朝廷处置,请定远侯令人将吾锁拿归案吧!”
朱审烜这时则很懵,随即就勃然大怒,因而持剑指着高时泰,哭着道:“你们无耻!你们全都是无耻之辈,孤要杀了你们,要杀光你们!”
朱审烜说着就真的朝高时泰这里跑了来,且飞舞着剑。
高时泰见此忙疾步朝唐通这边跑来。
“救我!”
唐通见此忙递眼色让自己两家丁控制住了朱审烜。
朱审烜这时已满眼是泪,依旧呲牙咧嘴地朝高时泰等人喊道:“孤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杀光你们这些无耻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