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麟则落起泪来:“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沈文奎问道。
陈之麟直接起身,看着沈文奎:“我不甘心不但不能帮大清一统河山,重现昔日大元垂拱而令天下万民自由的清平世界!却还要认他布衣之后为天子!此非天理也!”
“不甘心也得甘心!”
“君子需顺势而为!”
沈文奎回了一句。
接着,沈文奎又对陈之麟说:“你除了我,没有其他联络建奴的办法,也不知道还有谁是暗通建奴的人,所以,你现在最好替我保密,不要对外人说我本是建奴细作,如今又暗投了朝廷,否则,只有你一人会被按照通夷之罪定为汉奸!”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为大清做事!”
“那样我还是大明的士绅!比今日还要戴罪立功才能赎罪强!”
陈之麟抱怨道。
“别抱怨了!谁能想到天子手段竟高明到如此地步呢。”
沈文奎道。
……
数日后。
南都,太上皇别苑。
突然,一声巨响出现在离这里的不远处。
没多久,正祭孝陵归来的太上皇车驾就中了一铁弹。
整个车驾直接散了架。
“太上皇!”
“不好!”
奉命护卫车驾的副总兵何以培见此大喊一声。
而这时,王承恩则对何以培道:“将军不必担心,太上皇未在车驾内,太上皇已和陛下同乘车驾先去了宫里看孙子去了!”
“真的?”
何以培忙又认真瞅了一眼车驾,顿时就看见散开的车驾内什么都没有。
何以培松了一口气,喝令道:“封锁周围街道!搜罗冒白烟的地方!要快!”
“可惜!”
“没有击中。”
南京京营参将李好这时一拳砸在了栏杆上,然后看着沈文奎:“学士,我们失败了,这个朱由检居然没在里面。”
沈文奎故作冷笑道:“没事!算他朱由检运气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赶紧让你的家丁把火炮运回去,别让何以培的人发现了。”
李好点首:“放心吧,这炮是佛郎机人偷偷运进来的,藏在鸡鸣寺内,他们就算去京营武库去查也查不出来的。”
“这就好!”
沈文奎道。
李好则道:“不知学士有没有替我问问恩主洪公,何时让我去北边,娘的,留在南边军饷不能克扣,每天还得操练,还不能自筹钱粮,这官当的真正是憋屈!我是恩主洪公昔日在陕西提拔起来的,结果他把我调到南边来任游击后,就自己做了大清的大学士!”
“会有那么一天的。”
“洪公也一直记得将军,且让将军放心,将来待大清一统后,会请旨封将军伯爵!使将军为我大清勋臣!”
李好听后自是欢喜。
……
半个时辰后。
南京紫禁城。
王承恩来到了朱慈烺和朱由检这里。
朱慈烺因而问道:“炮击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