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瞧不起我们读书人嘛,我读书人又不是全是脂粉气重的柔弱之辈!”
正操练火器的军官生夏完淳冷冷地瞪了周遇吉一眼,嘀咕起来。
啪!
周遇吉突然一鞭子朝夏完淳抽了过来。
周遇吉倒不是听到了夏完淳在说他,而是在见一队训练火器的新军官生半天还没开火时,就直接策马踏雪,走到正练习对射的火器手阵营前,一鞭子朝一戴勇字朱盔的夏完淳先抽了一鞭:
“要老子说多少遍,火器兵队正与伍长不能让火种罐熄灭!”
“在战场上,你的敌人可不会给你时间点燃火种!”
周遇吉说着就对夏完淳道:“再有下一次,老子砍了你脑袋!”
“报告!”
“火种罐没有熄灭,只是灌口被严冰冻住了,还没打得开!”
夏完淳忍痛大声回道。
周遇吉“哦”了一声,就悻悻然地策马去了别处。
夏完淳则忍着脸颊上火辣的疼痛,剜了周遇吉一眼,心道:“定要写匿名信告他宁远侯刻薄!”
“你神气啊!”
“在一群小子面前耍威风!”
这时,刘氏突然策马出现在了周遇吉面前,呵呵笑道。
周遇吉见此刘氏出现,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谄笑道:“夫人来啦!”
“别碰我!”
刘氏见周遇吉下马后就要抱她,就忙躲在了一边,然后拿出手谕道:“我是奉旨来宣你的,陛下有旨,你立即回去,商议明年的军务!另外,陛下还要听你对京卫武学各期军官生的训练评价。”
周遇吉听后点首,然后就问道:“陛下这次准备让谁挂帅?”
刘氏没有回答。
周遇吉接着又问:“会不会是让我来统兵,即便不是我,你也帮我争取一下呀!”
“你刚才不是挺懂规矩吗,还训斥那个年青人要知道火种罐不能熄灭。”
“怎么自己现在不懂规矩了?”
“这是你能问的?!”
刘氏说着就上马而去。
周遇吉跟着策马而来:“这又有什么,我和你是夫妻,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
“陛下也是知道的,更是放心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来宣我回去,明显是给你一个来单独见我的机会。”
“那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但不能因此就坏了规矩,你是边将,我是近臣,有些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也不能问!”
刘氏说着就冷着脸甩鞭而去。
南都。
朱慈烺一见刘氏和周遇吉出现,就笑了笑:“夫人和国丈来啦!”
而这时,刘氏突然直接跪下道:“陛下!臣劾宁武侯刺探机密,欲结近臣,当诛!”
跟在后面的周遇吉当场哑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刘氏。
已经先来的黄得功、唐通、高第等将领这时也很惊愕地看向了刘氏。
想当寡妇也没必要这么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