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走后,杜首昌就来了自己女儿杜虹隐的房间。
而这时,杜虹隐已泪眼朦胧。
杜首昌来后,杜虹隐才轻唤了一声:“父亲!”
杜首昌则神色凝重地说道:“皇命难违!”
“何况,我只你一个女儿!”
“偏偏你又生逢乱世,所以若你不能成为皇妃,你是保不住家业的!”
“当然,家业倒在其次,关键是你!”
“你只能成为皇妃,才能保住一生安稳,毕竟皇家再怎么这样,也会顾及皇家颜面,不至于夺财之后还将我杜门一孤女卖入青楼!反倒若嫁到其他人家,只会被图财。”
“只是你的命运,也就因此要真的和朱明皇室捆绑在一起了!”
“好在当今天子,我看他倒不是亡国之君,故想必你也做不了亡国之妃。”
“只是,你要记住,入宫之后,不要与人争风吃醋,守住本分,即便侥幸得圣眷,也不要恃宠而骄。”
“你一向绝色,只比你娘稍逊半分;但朱颜虽好,却如易散彩云,故你若真因朱颜傲人而骄,将来则会因年老色衰而败,与其如此,不如藏愚守拙,以求安稳一生。”
“你也不必操心杜家,从为父要将你送入宫中的那一刻起,史书上就会因你记下杜家一笔,只要大明不灭,杜家就会一直因你而贵。”
说着,杜首昌说着就笑道:“只是明日起,为父要唤你娘娘,而自称臣子了。”
“父亲!”
杜虹隐再次唤了一声。
杜首昌则已离开了杜虹隐这里。
而杜虹隐则含泪打开抽屉,拿出写有一首词的宣纸出来,瞅了一眼窗外。
此时,窗外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微凉的风吹得她青丝凌乱。
而杜虹隐此时的心思则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一位少年郎进了自己杜家,面若皎月,却不苟一笑,眸若清河,然似藏着万千愁思,一身朱蟒,却又待人极亲和。
只是当时,正逢国难,人人都心思沉重,无人去多想儿女私情。
而如今也一样。
国势依旧不明,只是去年一场胜利,倒是让人安了不少心,但谁也不知道这份安宁是暂时的,还是一直都会存在,甚至否极泰来。
而自己杜家是不是真的要成为中兴国戚,还是说成为亡国之戚。
自己则也是不是不当因此在这个时候窃喜于从此得觅良缘?
杜虹隐无处排解,只得把万千思绪化作琴音弹了出来。
而待到后日。
伴着典雅喜庆的乐声出现在南都城,福王、英国公等天使就真的来了杜府提亲。
于是,没几日后,纳妃这件事就被走完了所有仪式。
杜虹隐也接了朱慈烺封她为昭妃的册宝,且被送到了朱慈烺的宫中。
这天晚上。
红幔高挂,红烛朗照的暖阁内,朱慈烺进来后,就走向了杜虹隐。
咚咚!
杜虹隐也听到了脚步声,一时心脏仿佛都要跳起来,而耳朵感到热热的。
唰!
突然,她头上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
朱慈烺则在这时接住了盖头,看着红若樱桃的杜虹隐,瞅了半晌,声音柔和道:“倒是比初见时,更加好看了!”
杜虹隐羞涩一笑,然后低埋下了头。
朱慈烺则直接扑倒了杜虹隐,慢慢地动作起来,渐渐地又越来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