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
……
不知不觉就到了后日。
钟仁文请了自己司里的相公诸生华夏当证婚人,而与自己买来的汉女白蒹葭拜了堂,成了婚。
而来参加婚礼的亲友倒也不多,准确说,就没有亲人,全是钟仁文的战友。
因为钟仁文和余思恭这些原本都是逃荒逃到淮安的流民,其亲人早已饿死。
他们本也会饿死的。
只是因昔日漕督路振飞预感天下要大变,朝廷需要新兵,便提前用赈济流民的方式招募了三万壮勇,而使之成为了后来的御林营根基之一。
所以,钟仁文现在没有亲人。
而钟仁文也就在娶了白蒹葭且与之洞房后,也因此抱着又白又香的白蒹葭感叹道:
“我总算又有了亲人。”
白蒹葭没有回答,只默默垂泪。
钟仁文见此道:“你别伤心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这没办法,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要怪就怪狗鞑子,还有那些贪官劣绅,是他们让你落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我没有伤心!能与夫君做正头夫妻,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只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因你又说了这话,我就还是想到了爹娘而已。”
白蒹葭说着就哭得更加激动起来。
“岳父岳母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钟仁文问道。
“被打死了!连窝藏他们的我表叔家也被抄家问斩了!”
“因为大清有逃人法,凡是往南边逃的,都按谋逆罪株连!”
白蒹葭回道。
“这些狗鞑子!狗汉奸,还真是不干人事。”
钟仁文忍不住骂了一句,就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鞑子的好日子不长了!”
“对了,你告诉我岳父岳母的名字,我写个奏疏上去,请朝廷追封他们,这样也好立个碑,免得将来被人忘了!”
“按照陛下的旨意,我这个小官也是可以父母与妻父母请封官身的。”
“你还能写奏疏?”
“那是,御林营是有识字班的,不学写字就不能当军官!”
钟仁文说着就道:“不跟你说了,眼下大战在即,训练任务重,所以我的假期不多,今日就得回营里!当然,我自己也不敢怠慢,毕竟我可不想将来鞑子真能夺了南方去,让你也跟着被夺了去!”
“嗯!”
“那你小心点,枪弹不长眼!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会等着你回来!”
白蒹葭说着也起身穿衣,且开始去给钟仁文打洗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