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
“阴谋手段的确很容易存在变数,何况,这事的真正目的,本身也非在于除掉谁,而是离间他们父子。”
“明为阴谋,实为阳谋。不然,也不足以令王爷关注之了。”
洪承畴回道。
多尔衮点了点头:“洪学士这话说的极是。只是孤乍一听到这个又让人失望的消息,有些失了神志。”
“毕竟,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他朱由检真的被除掉了,效果更好!一来可安他朱慈烺一个弑父之名,二来让我大军南征名正言顺,三来这个朱由检虽然质蠢却颇有刚气,有他在一日,他就能给他朱慈烺遮风挡雨一日,使朱慈烺可以把不近人情的事都推给朱由检,把利于收买人情则说成是自己的,这让明国的许多权贵官绅不得不要分一大半的不满之心给朱由检,而让朱慈烺更加能统筹明国力量,对抗我大清!”
“王爷说的是。”
“奴才也写信让沈学士继续想办法除掉朱由检了。”
洪承畴回道。
多尔衮则又问:“可还有什么消息?”
洪承畴回道:“还有!据沈学士说,他已打听到确切想消息,朱慈烺已决定亲征北伐,以攻代守。”
“亲征?”
多尔衮听后当即站起身来,沉思了一会儿后,就笑着说道:“这倒不失为一良策!他朱慈烺果然会用人,身边有良将啊!”
接着,多尔衮又问:“沈学士可有说朱慈烺准备从哪里北上?”
洪承畴道:“目前还没有,沈学士说他还在想办法打探。”
多尔衮听后就吩咐道:“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打听出朱慈烺准备从哪里北上亲征,花再多钱也值得!”
洪承畴拱手称是。
这时,多铎站起身来,声音柔媚地道:“十四哥,既然朱慈烺要亲征,到时候请让弟挂帅!”
多尔衮瞅了他一眼,问道:“你现在说话声音越发没了威严,不适合挂帅!”
“十四哥!”
“难道您就不给我一个雪耻的机会吗?!”
多铎喊了一声后问道。
多尔衮道:“此为国之大事,不能马虎!”
多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时,解学龙将多铎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而在离开摄政王府后,解学龙就特地在观察到没人后,来到了多铎的轿前:“奴才解学龙给豫亲王请安!”
“解学士是有什么指教吗?”
多铎在轿子里问道。
解学龙则忙拱手道:“不敢!奴才只是想来劝劝王爷,看在万岁爷的面子上,不要太生摄政王爷的气,毕竟当初入关是摄政王爷力排众议下的决断,他需要通过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所以,这次南征对他而言极为重要,但王爷坏了他的事,他自然不敢放心再用王爷,也怕王爷再次出征失利,而使得他也跟着失了威信!何况,王爷本身就是摄政王爷的左膀右臂。”
轿子里的多铎没有理会解学龙,而只吩咐轿夫起轿离开。
“恭送王爷!”
解学龙则只得拱手说了一句,只在转身时微微皱眉,心道:“也不知道建奴吃不吃党争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