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说着就抬眼看向了这些生员,笑了起来:
“朕会不会得天下,还无定论,但你们至少是不会再活着看到那一天的。”
“朕对你们凌迟,也是对一种礼。”
说着,朱慈烺又问:“你们是不是觉得烧个火药库就很厉害了?”
“实话告诉你你们,朕已备足的火药库也不止一个,而且眼线也不只一个,你们所抓来役使的百姓,以及你们随便遇到的一个人,没准就是朝廷的眼线,你们瞧不起天下百姓,忘了圣人以民为贵的教导,但朕没忘!”
“你们也别想再像忽悠朕的父皇一样忽悠朕,说苦一苦百姓就能解决内忧外患,你们会知道朕和朕的忠臣良将们再联合天下汉人百姓后会是多么可怕的力量的。”
“不对,你们不会再知道了。”
朱慈烺道。
“学生已经知道了,求陛下开恩,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陛下,开恩啊!三千六百刀太狠了,而且这是刘瑾那阉贼才该受的酷刑啊,学生怎么能跟他一个层次啊!”
赵晋这时哆嗦起来,且瘪嘴欲哭地哀求着朱慈烺。
虞辅德也跟着欲哭无泪地说:“是啊,陛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年少士子计较,我们一时私心作祟,只想到自己士林去了,忘了华夷之别,也忘了忠贞之义,但我们到底是读书人啊,读书人怎么能被剐呢,呜呜!”
“你们还瞧不起刘瑾?”
“你们其实连刘瑾都不如,刘瑾至少没叛整个汉家!”
朱慈烺说着就挥手道:“不必再说,拖出去!”
于是,赵晋等六名叛国生员就被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惨叫声。
而在屋内,朱慈烺则沉着脸看向了马士英、黄得功、路振飞等人:
“真正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这些士子竟然幻想建奴能像蒙元一样会在取得天下后更加优待士绅!”
“如果建奴的多尔衮这些奴酋真的这么愚蠢,不知道元因宽而失天下的教训,那建奴就更加不可能有资格夺得我汉家的河山。”
“陛下圣明!”
“建奴早在老奴还在的时候,就有过为彻底根除我大明之威胁而屠灭辽地汉人士绅的例子,怎么会像蒙元一样纵容天下士绅?”
“只是天下的确会有愚而不忠的劣绅,总是幻想有一个只可以他们欺压百姓没人可以欺压他们的世界存在。”
“尤其是南方一些士绅,因为他们离建奴太远,还没有切身体会到建奴的野蛮,只因为受到朝廷了在税赋上的严厉催缴,所以就幻想建奴更礼待士绅。”
“亦请陛下不要与他们计较,这样的人成不了事,不过是会恶心一下朝廷而已!毕竟,真正聪明的,会明白建奴不是当年的蒙元,会只知道对老百姓狠。”
“真正为我大明大敌的,需要警惕的,还是为奴役天下汉人而甘愿做建奴奴才的那些汉贼!如范文程、洪承畴,以及对面的孔有德等辈!”
路振飞这时附和起来。
朱慈烺点了点头,并看向了远方的江水,看向了北方:“朕知道,朕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理解朕理解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