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下本就没有投清之意,只是被他们捉拿后以百姓性命相逼才失节而已。”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被逼失节的?”
朱慈烺则学着卢桂生的话,问了卢桂生一句。
卢桂生一时哑然。
“在下!”
“在下!”
卢桂生不由得瞅了徐勇一眼。
当然,卢桂生自然是知道徐勇是不会说他是被逼失节的。
于是,卢桂生不得不强辩道:“大明皇帝,在下是士族子弟,是读书人啊,您应该清楚的,读书人怎么会轻易失节。”
“话可不能这么说,朕自崇祯十七年以来,就收了不少文臣读书人的降表,要不要朕也给你看看?”
朱慈烺说着就问着卢桂生。
卢桂生再次语塞,他没想到皇帝早就备着这一招。
朱慈烺则道:“既然无法证明,就按投清叛国之罪治你的罪,另外徐勇也一样,明知朕的王师来临,却不主动请降,很明显,你们是真的愿意当他建奴的走狗,而且是想当一条很忠心的走狗。”
“大明皇帝明鉴啊,你们也没派人来招降啊。”
徐勇忙喊了一句。
朱慈烺愤然起身问道:“王师兵临城下了,这个时候,弃暗投明,跪迎王师,还需要人来劝吗?!”
说着,朱慈烺就吩咐道:“拖下去,按例,直接凌迟!”
“是!”
徐勇和卢桂生皆身子不由得一颤。
徐勇忙喊道:“大明皇帝,给我一个机会吧,毕竟我也是汉人啊!”
卢桂生也跟着道:“大明皇帝,您不是主张汉人为同胞吗,为何不恕我等,如此不是有悖你视汉人为赤子之德吗?因此,连掘您祖坟的流寇,您都能宽恕,为何我们就不能宽恕啊。”
“现在记起自己是汉人了?”
朱慈烺冷笑着问了一句,道:“屠戮汉人百姓,甚至逼汉人百姓为肉盾时,乃至欲吃汉人百姓时,可记得是汉人?!”
朱慈烺说着就又道:“你们和起事反朝廷的昔日闯军能一样吗,他们是对不起我朱家,但那也是因为朱家负他们在先,未让他们活得像个人!”
“而你们呢,你们虽未掘大明皇室祖坟,但你们却欲灭大明皇室,而且大明皇室朱家明明还对你们有恩,你们却要勾结鞑虏灭恩主,甚至还欲奴役所有天下汉人,你们这样的人,朕岂能宽宥?”
朱慈烺说着就道:“拖下去!”
于是,徐勇和卢桂生就被拖了下去。
“啊!”
很快,两人的惨叫声就出现在了岳州城。
朱慈烺则在这惨叫声出现的时候,来到了岳州城上,看向了浩渺无边的洞庭湖。
“真是没想到,有些士大夫恨太上皇拷掠百官、恨朕改革恨到了这个地步,连半点同为肉食者的情面也不留。”
朱慈烺则在这时对随扈的大学士方岳贡说了起来。
方岳贡则回道:“陛下容禀,不是所有士大夫眼里只有‘财利’二字,大明养士两百载,非尽为不忠之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