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不会鄙夷我大清,而只会鄙夷你,鄙夷你果然不愧是凤阳流寇之后,而竟依旧与流寇为伍!”
“如曲阜孔氏一样,人家也嫌弃你凤阳朱氏出身低贱,所以,他们孔氏宁用蒙元对他孔家祖宗的封号,也不用你朱家的。”
“你想必不会不清楚这一情况,只是你自己不好把孔家怎么样而已。”
“你说是也不是?”
阿济格在被押到朱慈烺这里后,在朱慈烺刚问他对此作何感想后,他就满脸不屑地挖苦起朱慈烺和整个汉人来,且在挖苦完朱慈烺和所有汉人后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朱慈烺铁青着脸。
在场的文武也大多沉着脸,或默然不语。
氛围也变得特别凝重。
而阿济格也越发得意,似乎他才是胜利者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后,朱慈烺才呵呵冷笑,对阿济格说:“我汉人是大多苟安不思进取,但这不代表就比你们野蛮啊?”
朱慈烺说着就对阿济格继续说道:“你们这么看不起我汉人,怎么争夺天下还是离不了汉人,甚至还要封我皇明降将为王,怎么,你们建奴就的名器就那么不值价啊?!”
“还是说,你们建奴本身就很低贱,则自知为蛮夷,只能用这种方式讨好无耻的人,还是说你们这些蛮夷本来就没有廉耻,与我汉人中无廉耻的人,皆是一丘之貉,所以愿意与他们一起称王。”
接着。
朱慈烺站起身来,走到了阿济格面前,道:“难怪你们建奴的贵胄没把叔嫂通奸当回事,毕竟,你们连自己的名器制度都没当回事,所以我汉人中随便一个武将投降过去就能被你们封王,随便一个文臣投降过去就被封大学士,我汉人中最烂最无耻的人,在你们眼里都是要尊为王尊为相的宝贝,真不知道我汉人中稍微有骨气有才能的人过去,你们的皇帝会怎么样,是不是要三跪九拜,还是也跟称呼你们摄政王一样,要称他们为皇父,不对,不应该不只是称皇父。”
朱慈烺说着就指了范景文一下:“比如朕的元辅,如果真被你们俘虏了,你们皇帝想招降他,是不是得喊他皇祖父,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招降他?!”
阿济格收住了笑容,然后突然朝朱慈烺怒吼道:“朱慈烺,你辱我大清太甚,孤要杀了你,杀了你!”
阿济格龇牙咧嘴地看着朱慈烺。
如果不是锦衣卫将用镣铐将他绑着,他似乎真的恨不能要将朱慈烺生吞活剥。
“何必生气。”
“既然已是王,就该有王者的风范,要沉得住气,你看朕,就没生气,还有朕这边的亲王,朕的皇伯就没因为你们刚才挖苦我朱家挖苦天下汉人生气。”
朱慈烺说着就指了一下奉旨来许州联络散落宗室的朱由崧。
朱慈烺说后还问朱由崧:“皇伯为何不生气?”
“回陛下,汉人庶民尚贵于蛮夷,何况臣乃天家贵胄,自然不屑与之计较。”
朱由崧回道。
“说的好!”
朱慈烺大赞一声接着就对阿济格又说道:“你刚才说,天下汉人乃至包括孔胤植这些圣人之后也鄙夷我朱家,说我朱家不过也是流寇之后,朕还真的不在意,太祖当年曾言,朕本布衣出身,如今朕亦如此言,我大明皇族的确出自于布衣,也并不以为耻,因为圣人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皇族出自于民,很丢脸吗?”
“若丢脸,天为何加命于我朱氏,而非加于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