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他的锦衣卫总旗回道。
倪应祯听后呼吸急促起来:“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我是爬灰了吗,他要这样报复他老子!”
而没多久。
杨廷麟也知道了这事,且沉着脸来到了锦衣卫,问着被押到这里的倪应祯:“公为何要如此?”
倪应祯忙道:“犬子在胡说八道,抚院勿信啊!”
“我们的人已经从你的书房内抄出了合谋掘堤的契书,想必你留着这契书是怕你要是被查到,那几家不保你。”
“只是可惜,也因此,让我们锦衣卫也得以查抄到了实证,不过想必要不是令子揭发,我们还真想不到,这事会是你们这些已致仕的官员在胡作为非。”
“但也因此,倪观察,你又何必再狡辩呢!”
锦衣卫千户贺守庚这时走了过来,且说着就把契书给了杨廷麟:“抚院也看看吧,我们锦衣卫人手不够,另外几家,还得劳烦您派兵去抓,毕竟这里面有涉及总兵级的军头。”
杨廷麟接过契书来。
而倪应祯这时则看向了同在这里的倪元春:“你这逆子,世人都知道亲亲相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老子真是白养了你!”
“坏国家大政之罪,已不能隐!”
倪元春这时沉着脸回道。
“没想到公会做这样卑鄙的事”
杨廷麟这时看完了契书,就对倪应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对贺千户道:“放心,杨某这就派兵去抓!”
“快!”
“快!”
“快!”
“去张总兵府!”
一时,杭州城内更多的兵丁被调动起来,连杭州城都关闭。
张岱看着这一幕,只是笑了笑。
不久后。
朱慈烺也知道了杭州城发生决堤的事,而因此对范景文等说道:“卿等如何看此事?”
“陛下,臣请治巡抚杨廷麟修浚河堤不力之罪!”
这时,新任户部尚书于玉华说了这么一句。
而张国维则在这时反驳道:“陛下,钱塘江河堤是由犬子承杨抚院之请修浚的,故臣敢确定,河堤是固若金汤,不可能是杨抚院修浚不力所致,应该是有人故意决堤!臣请令锦衣卫严查!”
朱慈烺颔首:“让锦衣卫严查,另外也让巡抚杨廷麟戴罪立功严查此事真相,给朝廷一个说法。”
“对地方督抚这种做事的大臣不宜太过苛责,要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之前国事大坏,与一遇事就过于问责督抚不无关系;诸卿身为执政公卿和朝中清流尤其是科道言官尤其是要记住,对任事官要以拯救和改造为主,不能直接否认。”
“臣等谨记圣训!”
范景文等立即忙回了这么一句。
而于玉华则不由得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
朱慈烺说着又道:“既然钱塘江决堤,赈灾的事宜也就不宜耽搁,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民还是要救的。”
“是!”
“陛下仁德如天!”
接着,朱慈烺就瞅了于玉华一眼,然后就道:“除元辅外,其余人皆下去吧。”
“是!”
而在只范景文留在御前后,朱慈烺就道:“陪朕走走。”
范景文拱手称是,便真的跟着朱慈烺在宫内闲逛起来。
彼时,绿树成荫,风景正好。
而朱慈烺走着走着就问范景文:“路振飞升吏部尚书,李邦华递补入阁,需任新的户部尚书时,朕令卿特简户部尚书,元辅却坚持要廷推,结果廷推出的就是这么个南人!元辅是对北伐之事也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