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这时真的是害怕极了。
嗖嗖!
但这时。
突然,有破空之声响起。
没多久,这些朝阮大铖冲来的生员,当场就被附近的几个做贩夫走卒打扮的锦衣卫给用手铳或弓弩射中倒地。
这些生员被命中的地方倒不是要害处。
而这些锦衣卫则在这时立即亮出了木腰牌,朝这些受伤的生员走了来,准备逮拿这些生员回去严审。
但这些生员却在这时皆咬牙忍痛抹了脖子。
而一生员在抹脖子前,还对阮大铖冷笑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
“阮桐城,别以为有锦衣卫暗中护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就可以随便辱我斯文!”
“你要知道,想杀你的不只我们这些人!”
“你也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让这个天下,人人恨不得将你得而诛之!”
“你再这样无耻,早晚会没命的!”
这生员说完就抹了脖子,任由鲜血从脖颈处流了出来。
阮大铖一时也有些哆嗦起来,在这生员自杀后才道:“我不敢写了,我再也不敢写了。”
……
“闹事谋杀朝廷大员!”
“怎么,是觉得皇纲国法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吗?!”
朱慈烺很快就得知了这事,且龙颜大怒,而对范景文等叱声说了起来。
“陛下息怒!”
阮大铖这时也已在御前。
但他现在已经彻底丧胆,而满眼含泪地跪了下来,将一份奏本递给了朱慈烺:
“陛下,臣庸碌无能,尸位素餐,更兼旧疾加重,还请革除臣为庶民,永不叙用,以正朝纲。”
朱慈烺听后笑了笑,问道:“大宗伯这是自劾吗?”
“是!”
阮大铖说着就泪流满面起来,道:“陛下,臣真的怕了,臣是真没想到他们敢直接要杀臣啊!”
阮大铖说着就叩首道:“故请陛下赐恩,看在臣这些年也认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的份上,让臣安心回家做个老农吧,呜呜!”
“你这是怕了?”
朱慈烺问道。
“是的,陛下!”
“臣对不起陛下,有偷生之念,但臣知陛下有如天之仁,所以如今斗胆请陛下开恩!”
阮大铖说后就再次大拜起来。
朱慈烺则在这时看向范景文等人:“你们都退下!”
范景文等拱手称是。
于是,大殿内就只剩下了朱慈烺和阮大铖两个人。
而朱慈烺这时候则问着阮大铖:“卿不敢再得罪他们,难道就真觉得朕那么好得罪?”
“陛下的意思是?”
阮大铖不由得问道。
朱慈烺道:“卿为大明立了些功是不假,但这些功,朕也加封加赏了卿,卿怎能挟功逼朕?”
阮大铖听后身子不由得一颤:“陛下明鉴,臣没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既然没有,为何要请辞?”
“他们能杀了卿,难道朕就不能杀了卿。”
“别以为朕不知道卿的底细!”
朱慈烺说着就道:“李若琏!”
没多久,掌锦衣卫的李若琏就走了进来:“陛下!”
“去把朕保存在书房的关于大宗伯与高弘图密谋推翻元辅、捏造元辅欲拥立太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罪证抄件拿来,给大宗伯看看。”
朱翊钧这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