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这时,武寀忙匍匐在地,持着象笏回道,且目光深邃复杂地瞅了朱慈烺一眼。
“你已经敢了!”
朱慈烺则沉声说了一句。
“敢啦!”
接着,朱慈烺又大声吼了一句,然后把案上一奏本愤然摔在了武寀面前。
哗啦!
奏本直接散开。
武寀倒是没有瑟瑟发抖,依旧沉稳的很:“臣罪该万死!但陛下明鉴,臣所言皆是为陛下的江山社稷!”
“你的确该死!”
“所以,朕必须杀你!”
朱慈烺说着就一挥衣袖:“拖出去,按原旨执行!”
“陛下息怒!”
突然,大理寺左少卿周世宁站了出来,道:
“武给谏乃忠直之臣,若其言有不当,陛下当宽恕之,而不是杀之。”
“否则,恐无人再敢言政啊!”
“陛下三思啊!”
“武给谏乃诤臣也,杀诤臣乃不祥之事,恐影响北伐大业!”
紧接着。
吏部右侍郎徐常吉也出朝班为其求情。
朱慈烺横眉怒目看向了这些人,然后冷笑道:“别以为你们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些理由,朕就信了!”
“他是忠臣诤臣,那朕是什么了?”
“在你们眼里,朕是不是就是昏君?”
“你们这是欺君!”
朱慈烺说着就道:“三人皆枭首,凡是为武寀求情者,皆如此例!”
众文臣听后皆未再答语。
首辅范景文也忍住了没出列,他知道要改革,就不可能没有反对者,也就不可能不得罪人不杀人。
天子操生杀大权,自然可杀天下之人!
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他现在没必要出来找不自在,为大臣们出头,而与皇帝为难。
于是,徐常吉、周世宁、武寀接下来也皆被锦衣卫拖了下去。
但过了没一会儿,他们还没被拖到殿外。
锦衣卫梅春突然走进来奏道:“启奏陛下,御林营总兵康三省、徐奉江、吕国兴带外值御林营官校,跪于殿外,为武寀等进谏官员求情!”
梅春这么说后,范景文等公卿大臣面色大惊。
朱慈烺自己也怔在了原地。
御林营三值守总兵。
按照朱慈烺如今下旨实施的宫禁制度。
整个紫禁城分成外值守与内值守。
外值守自然是负责宫墙外的防卫。
内值守则是宫墙上和宫墙内的防卫。
外值守由御林营各镇轮班抽调官校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