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裤腿被挽了上去,包扎的纱已经被少量血染红,言掌柜一脸严肃。
拆开纱条,并没有预想中的黑青和肿胀,言掌柜不由一惊。
再看被切开的伤口,再想到纱条上的血是鲜红色的。
这也不像中毒地样子啊?而且这个伤口看着很奇怪,好像愈合了一些。
言掌柜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又望、闻、问、切都走了一圈,开了愈合伤口的草药敷到伤口上,重新包扎好。
石头将发生的事全部照实叙述一遍。
言掌柜一听楚惜给了解毒丸,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楚姑娘给的那必然是好药,这一下就说的通了。
而且说“仅此一颗”,看来想研究一番也没机会了。
石头娘急切的上前,“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令郎并无大碍,蛇毒在来之前已经解了,只要把腿上的伤口养好就没事了。”
石头爹娘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边楚惜付了二十三文药钱,便又着人将石头扶到马车上。
“我自己来,我感觉没事了。”
石头感觉总是让人抬来抬去很别扭,再加上言掌柜说他没事,便自信自己能行。
爹娘劝说都没用,楚惜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本来七八天能好,你这一动估计得十来天。”
石头愣在原地,乖乖不动了。
他又被抬到车厢里,这次是坐着。
楚惜与言掌柜和小莫打了招呼便赶着马车往熟悉的店铺走去。
到粮店买了些米面,想起下午张屠户那里已经收摊了,便打马回家。
到了石头家门口,石头爹叫家里人出来,一起将石头挪到房间里。
楚惜跟在后面,一手一个袋子,将米面拎了进去。
“楚氏,你拿这些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石头兄弟需要营养,吃饱些伤口恢复快,好了我还需要他干活。”
又是两个来回,楚惜也不想跟他们拉大锯扯大锯,直接将粮食袋子搁地上跑了。
“哎……你别走啊……你看,这孩子!”
石头娘看着石头爹无奈摊手。
“算了算了,收着吧,就是还回去这孩子也不要。”
两人又将粮食拎到房子锁起来,打算每天给石头单独开小灶。
楚惜到家后又将上午割的肉分了些出来,在小篮子里铺上油纸,将肉放进去。
提着篮子到了石头家,有了之前的经验,楚惜也不墨迹,看见老两口后,连肉带篮子往院子里一搁,转身就跑,还不忘喊一声。
“叔,婶子,你们不要就扔了,舍不得扔就赶紧做给石头兄弟吃了,放馊了可不划算。”
老两口又是无奈,又是感动。
这可是白米白面和这么大块的肉啊!
出去看看哪个东家舍得这么多粮食?出事了能管个医药费就谢天谢地了。
听到喊声,家里众人都出来了。
“以后楚氏家有活,咱家都积极点去帮忙。”
作势还要去石头房里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