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景翰才醉醺醺的从酒吧里出来。
时间已经太晚了,景家的司机早就下班。
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是有眼力劲儿的,在景翰准备走人的时候,就马上给景瀚叫了代驾。
景大少爷只需要安安稳稳的躺在车上,等着人过来接他就行。
可是景翰躺在车上左等右等,都不见司机过来。
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上了车。
他坐在驾驶位上,对着景翰抱歉的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接单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耽误了一些时间。”
景翰只觉得心烦气躁,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家休息。
于是他不耐烦的对那人道“行了,快点开车走吧!”
那司机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景翰也在光线昏暗的车厢中沉沉的睡去。
在他睡醒之后,景翰发现自己还在车上,而车子早就已经停下。
司机正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也不动的目视前方。
景翰不由怒火中烧“既然到了,为什么不把我喊醒?这就是你的服务?”
不料,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却阴森森的笑了笑。
“送你上路的地方的确到了。”
景翰虽然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他稍微坐直了身体,有些警惕的看着前方的司机。
他刚想问话,就听见前车的司机偏了偏头,像是在询问景翰,又像是在质问他。
“四年过去了,看来你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变。那你还记不记得,曾经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孩?”
听着司机的话,景翰的酒立刻醒了一半。
他慌张地抬眼看去,却见司机猛地转头,手中拿着一个喷雾对着他一阵乱喷。
景翰猝不及防,将那些不知名的喷雾吸进肺中,然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景翰再次醒来,是被人用凉水泼醒的,伴随着他苏醒的是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刺啦刺啦的声音。
景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仓库中,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
他的手上甚至被戴着镣铐,根本就挣脱不开。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景翰的耳边响起。
“你醒了。”
景翰这才转头向旁边看去,离他半米的位置坐着一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景翰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之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男人手边有一盆水,和一个水舀。刚才就是用这个水舀将他泼醒的。
让景翰惊恐的当然不是一盆水而已,这个男人竟然正在磨刀!
耳边刺啦刺啦的摩擦声,就是磨刀的声音。
景翰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想干什么?!”
这中年男人的长相属于老实憨厚的类型,但常年压抑的痛苦和悲伤,让他整个人又多了一丝阴郁和疯狂。
整个人显得十分扭曲。
这个男人听见景翰的话,便不再磨刀,而是握着尖刀站起来,朝着景翰阴恻恻的笑。
“这才四年不见,你就已经把我们这一家给忘了?你害死我女儿的时候,逼死我老婆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今天吗?”
杀人……?
景翰这辈子杀过的唯一一个人就是那个叫单婷的小女孩。
他承认,那天他晚上他喝醉了,把单婷误认为是景菀,所以玩的有些过火。手上也失了分寸惹出了人命。
为此景翰也有些懊恼,早知道,当初下手轻一点了。
可后来,单婷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开始不依不饶的闹起来!后来更是因为这件事情,景睿琛一脚就把他踹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