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怀抿唇不言,周息连忙上前想伸手探下他的体温,却被他伸手挡开:“我无事。”
周息心想,公子该不会脾气上来了?他低头死死地盯着萧瑾怀,直到彻底将人惹怒了,低声呵斥他:“做甚么?倒你的水去。”
周息一愣,一脸挠了挠头:“脾气也没变啊,还和平时一样,但他越来越黑的脸色,避免自己不小心将他惹急了,周息还是麻溜地转身将水倒到盥洗室去。
萧瑾怀沉着脸转动轮椅进了盥室,心里嗤鼻自己的沉不住气,就是她现在不来伺候洗漱,自己也有得是机会见到的,何必急于一时?等她做完早膳,她还得给自己传膳,又有什么可急的?
他调整好心态,像往常一般梳洗完毕后又去橱柜里寻了一件石青色的团花纹直裰,推着轮椅回到盥洗室换上,自从腿伤着后,他就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坚持自己完成换衣洗漱这些事,以前就是落云在,也是在一旁帮着梳个头罢了,
想到落云,萧瑾怀的心里一阵失望,落云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后来才被母亲拨过来自己身边伺候,周息一样都是自己十分倚重的人,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一切,他都格外珍惜,不曾想有一天,落云会背叛自己,
自己早在前几年就归还了她的身契,还曾问过她,若是想要出府嫁人,他可以托人帮她寻门好亲事,再给她一笔丰厚的银两作为嫁妆,让她衣食无忧,也算全了她与母亲一场情份,谁知她却一直不肯,萧瑾怀叹了口气,算了,既是她选的路,就随她去吧。
周息连忙上前帮萧瑾怀将头发束起,等一切收拾好后,周息才起身去小厨房那边帮忙。
江知暖已经麻溜地煮好了一小锅白粥,准备炒三个小菜,周息在一旁像没头脑的夸人机器,叽歪歪个不停,最后忍她嫌弃,打发出去劈柴火,等将早膳做好,她正要拎食盒过去萧瑾怀屋里时,
周息十分贴心地给拦下了:“这种粗活计我来就好,姑娘你也累了,先去吃饭。”
说完他不容拒绝地接过食盒:“我替姑娘跑腿就好,你先用饭,待会我再回来生火给主子煎药。”
江知暖都感觉自从萧瑾怀醒来后,自己在周息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就伟岸起来了,跟着自己说话处处都是殷勤讨好,将她整得莫名其妙的,不过有人愿意主动揽活干,自己也能轻松一些,怎么可能拒绝他,不然这么大的院子就她一个干活,可不得累死?
等周息拎着食盒出了厨房,江知暖才到一旁的桌子上吃饭
萧瑾怀在一旁的书案上看书,一不会屋外响起周息的脚步声,他们过来了?萧瑾怀暗暗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时不时瞟像门外,过一会,就见到周息拎着食盒进来,他一脸喜气地跟萧瑾怀打了一声招呼:“知暖姑娘说主子该吃着清淡的,可我闻着她做的饭菜可香了,主子待会尝尝就知道了。”
周息麻利地将碗筷摆放好,走到萧瑾怀身后推他过去,路过门前,萧瑾怀还特地朝外瞥了一眼: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