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怀听完微微皱眉,他是没想到她如此直白的将邓氏和老太太对她的威胁都说了出来,当即问道:“你是想要我帮你拿回身契?”
江知暖点头,萧瑾怀轻咳一声,随后缓缓开口:“可以。”
见他答应,江知暖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主院捏着自己身契,胁迫自己做些什么了,她朝萧瑾怀行礼道:“知暖,多谢公子。”
萧瑾怀又同两人交代道:“自己的药有问题这事,谁也不能说漏了嘴。”
两人点头答应,萧瑾怀叹了口气,院里就他们两个,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指不定有什么法子来对付他,在药里动手脚她能碰巧认出来,要是在别的地方那她也没法子了。
接着又和江知暖说她身契的事,需得缓几天才去帮她拿回来,江知暖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只要能拿回来,晚几天对她来说也没差,
等萧瑾怀说得差不多了,她找了个机会,行礼告退出了屋子,等人走远,周息才说道:“主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这样任由人作践的感觉太过窝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萧瑾怀没有回复,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周息等了许久,叹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他缓缓开口:“连太医都出来了,周息,现在不是侯府容不下我,怕是上边容不得我。”
周息一震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萧瑾怀摇摇头:“先等 ‘庄也’ 回来吧,”他抬头看向角落里的书柜,喃喃道:“若是那个令牌还有用,我们才算有机会…”
他刚说完就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几声,周息连忙递上一盏白水,萧瑾怀看着这清澈见底的白水,忽而笑道:“又忘了问她。”
眼底深处,竟有一丝温柔之味,他说得太过小声,
周息没有听到,只是觉得自家主子盯着水看的眼神太奇怪了。明明刚还很嫌弃的,这一刻怎么喜欢了呢?他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伺候他研墨完,就退出房内。
江知暖忙活了几天,又有新愁事,萧瑾怀药没有了,虽然这几天服了药,感冒的症状好了很多,可咳嗽还是没好,停了两日天药后,咳嗽更加严重了,
江知暖觉得定是气管或者肺部还有炎症没除,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再去请一趟府医,就是他们再动手脚,有江知暖也不怕了,于是萧瑾怀便让周息去再去老太太院里一趟。
周息去老太太院里禀明情况后,老太太忙让伶兰去请了府医过来,侯府的府医是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就寻过来的,因此老太太对他还是比较信任,
等伶兰走后,老太太才继续说道:“我给你们院里,又找了两个粗使丫鬟,本想直接送过去的,只是这两个刚进府不久,规矩还没学全,就留在我这里让安妈妈和伶兰教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