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追上跟在他旁边,满脸殷勤道:“奴婢都没说什么话,公子就抢着说了,我哪里是那么想的,我就是知道公子会秉公处理,这才站在一旁不吭声的。”
萧瑾怀抬头睨了她一眼,却没再说什么,春河很快将她推到前厅,屋内的几人相谈甚欢,
江知暖在廊下都能听见前厅时不时传来的笑声,萧瑾怀下意识低头,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毯子,过一会才道:
“春河,我们回去吧。”春河低声应是,推着轮椅掉头往回走,江知暖看出他在自卑,连忙上前拉住他:“公子。”
萧瑾怀皱眉不语,江知暖脑子迅速转动,在他皱眉前抢着说道:“先前问诊时候被李妈妈他们闯进来打断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先生开药方呢。”
萧瑾怀一顿,过一会才缓缓说道:“那你便过去吧。”
“这怎么行,先前是无法出来找先生问诊,没办法才用这个法子,现在先生上门了,自然该给先生号下脉,好开一张对病情有力的药方。”
说完她二话不说覆上轮椅,调转了方向,推着他往回走,边用话激他:“公子是在害怕么?”
果然萧瑾怀听到这话,声音都拔高了:“我又何惧怕的?”
江知暖扬起嘴角:“我知道公子在怕什么。”
她这话说完,萧瑾怀下意识抓住毯子,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你多思了。”
江知暖笑着松开手,将推轮椅的工作让给旁边脸都要气炸了的春河,转而站到萧瑾怀旁边与他并行:“公子害怕看大夫,是不是?”
她笑语嫣然,让人不由想到那句绣面芙蓉一笑开,
萧瑾怀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看你胆子越发大,竟敢打趣起我来了。”
注意力被这么一转,萧瑾怀就被春河推着到了厅前,屋内还在说着话的几人,见着有人过来,纷纷看向厅外,屋内突然的寂静让萧瑾怀有些局促,只见那衣着奇怪的中年男子,坐在贵宾位上,一旁的沈嘉予看向他时眼里藏不住的喜意。
萧瑾怀抿了抿唇,正准备说一些什么,谢长河就率先开口:“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公子了吧?”
江知暖上前向众人行了礼,又给阿福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笑着说道:
“公子听闻先生过来了,这才想来拜见一下您,为刚才误会跟您陪个不是。”
谢长河听完,笑着摆摆手:“刚刚这位公子已经给我道过歉了,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他抬眼扫了她额间的伤口,上面淡淡地涂了一层褐色药膏,看样子已经上过药了,想起京城人都注重礼数,
虽说是个丫头,但怕主家误会,谢长河便移开视线,朝萧瑾怀拱了拱手,旁边的沈嘉予先开口道:
“瑾怀,这次真是不打不相识了,你知道吗,这位先生,竟然是药王的儿子,白苏儿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