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河低眉沉思片刻,江知暖也帮着劝道:“庙里空间狭隘,阴冷潮湿,本就不适合居住,况且先生还有个需要养伤的朋友,
不如就到那处院子住下吧,这样我们彼此也好互相照应,若是您不喜人打扰,
平日就只让婆子去送些吃食给您,定不会打扰您朋友歇息的。”
江知暖说完,白苏儿也跟着劝了几句,谢长河才勉强答应,萧瑾怀便命春河让庄也找几个婆子将小院收拾一遍,在准备一些生活用品进去,
许是小院平时也有人打扫,或者是庄也办事比较利落,不过一个时辰庄也就过来告诉他院子已经收拾干净。
接着沈予嘉又招呼着让附近的酒楼食肆送了一些饭菜过来招呼谢长河两人,
一时下来,宾客尽欢,最后庄也亲自套了马车过来,准备跟着谢长河去将他的朋友接过来时,他却不知在门口跟阿福说些什么,
阿福站在廊前红着眼眶低头不语,谢长河似乎也被他气到了,原地踱了一脚,又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头,
江知暖见状朝萧瑾怀说了几句,得到他的首肯后,就忙着跑去两人身边:“先生这是怎么了?”
谢长河瞪了阿福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他,他不肯跟着我们一起走,非要待在那庙里,你说那庙里有什么好?
更何况我们要是走了,那庙准被周围的乞丐霸占了,到时候他屁大点孩子,让那些乞丐打死了都不知。”
阿福抬头一脸倔意,眼里的泪花像泉水般涌出,他用手背胡乱地擦拭了一下,
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离开的。”就跑了出去,江知暖忙喊了他的名字,阿福脚步一顿,还是头也不回出了门,
谢长河叹了口气说道:“阿福从小就跟着他爷爷在那神庙相依为命,对他来说那庙就是他的家,可是他爷爷已经不在,他与我们也不亲…”
他叹了一口气:“他不愿同我们离开,你去劝劝吧,他跟你有缘,愿意听你的,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以后定能作为倚靠的。”
江知暖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一路上都在想他遇见阿福时的情形,又想到他今早跟自己说的话:
我怕你找不着路,这两日都在这里等你,
又想到他那日红着眼眶爱惜地擦拭着他爷爷留下来的签筒,心里就忍不住为他心疼起来。